和大学同学聚会确实是件挺开心的事,只不过在其他人都已经喝了不少在舞池里嗨起来的时候,付小羽的状态多少显得有些游离。
他一个人在吧台边,没点烈酒,叫了杯清爽的莫吉托但也喝得很慢。
付小羽确实有心事。
说实话,他现在不应该在这儿。
不应该在pub,也不应该在美国。
他应该在……在许嘉乐的怀里。
想到这里的时侯,他感觉脸上一下子有些发热,那不是因为喝酒。
最近的几次,他都觉得自己对于发情期的感应更为敏锐准确,也更为强烈,甚至通常提前好几天便已经隐约能感觉到那种凶狠的躁动。
他一次比一次更激烈地渴望着许嘉乐。
换一句比较专业的话来说,付小羽知道,自己已经彻彻底底是成熟期的育龄oga。
过于优越的信息素等级使他天生在被标记之后反应更剧烈,生理上的一切反应似乎都在一遍遍地提醒着他这一点。
这让人有点心烦意乱。
而一遍遍提醒他的不只有生理反应,还有付景。
付小羽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酒。
付景害人、酒精也害人。
前两个星期,在付景那儿喝多了点酒,于是在付景第不知道几百次逼问到底打不打算要孩子的时候。
他终于第一次松了口:要。
事后他想到这件事总是感觉心跳有点快,他酒醒后故意没有和许嘉乐继续谈起这件事,自己七上八下了几天,很快就等到了早就安排好的出差机会,然后一一
直接开溜。
付小羽的袖扣不知何时散开了,他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的手腕,忍不住又轻轻吸了口气。
那里的皮肤很光滑。
和许嘉乐和好之后,他再也没打过抑制剂。
每个月的发情是他最期待的时期,性生活对他来说那么重要、那么重要。
可他就要错过这次和许嘉乐结合的机会了。
付小羽忽然真切地感到一阵阵的后悔。
他好想许嘉乐。
可是……
他答应了要宝宝。
虽然是醉后说的,可是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他当然也并不抵触。
只是答应了之后,这一次的发情期,顿时就有点让人心烦意乱。
于是他很丢脸地宣布要在美国多停留几天,想要假装若无其事地拖过这一次的发情期。
这是落荒而逃。
这本该是他坚决不允许的行为,再加上都没有和许嘉乐商量,这简直是罪加一等。
付小羽在心里再次批评了一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