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惜然被动的从回忆中抽离,望着画室的天花板,一动不动。
谁敲门,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想静静的感受自己的空间。
不知道那个房子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她在房子对面的酒店住了四天,看着外墙烧焦的痕迹。每当觉得自己勇气足够了,可以去面对了,可以去勇敢的嘲笑陆益华,胆子这么大把她从乡村带走,最后却落魄的在房间点火自焚的时候。
胆小和懦弱还是让她退缩了。
在那样的时刻,就格外的讨厌自己。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愈发的响,不像是敲门,反而像是砸门。
来人边敲叫她的名字,但敲门声太响了,声音被打碎。
她听不出来是谁。
帅哥,别敲了,里面没人吧!大晚上的这么敲!
门外传来邻居大声谴责的声音,应该是受不了了。
声音暂停了,门口安静了一会,邻居的声音小了许多,甚至带上了笑意:那您忙,您忙。
砰地一声,对面关上了门。
门外没了声音。
好安静啊,又好适合她现在的心情。
总是在喧闹之后,安静才会显得格外难得。
余惜然翻了个身,侧着蜷缩起来,指尖摸着地上油彩的痕迹。手背上有点红,大概是扔包的时候太用力,垂手撞到了桌沿。
能想起来,是因为当时就觉得痛。
手机又响了起来。
余惜然烦不胜烦,难得的安静,为什么偏偏要打破?
愤怒地起来走到客厅,接了电话,气的连来电人都没有看。
喂。
听到她的声音,对方好像舒了一口气。再开口,声音里还有残留的紧绷,低低的,有点哑。
余惜然,开门。
余惜然震惊的拿远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面显示着贺承煊。
贺承煊给她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