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刚到,老梅兰就带着白兰过来了,她看到文瑾一身素淡,摸不清她的身份,也不敢乱说话,只是中规中矩地行了个礼:&ldo;见过,嗯,大姐儿!&rdo;
&ldo;不必多礼,我会几只曲子,很是适合白兰姑娘,这就唱给你听听。&rdo;
文瑾唱了一首邓丽君的《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
老鸨从没听过这样的旋律,没想到歌曲还可以这样唱,惊讶地瞪大眼睛,听得如痴如醉。
&ldo;楚妈妈觉得这曲子唱出去,能出名不?&rdo;
老鸨还沉浸这歌曲里,竟然愣愣地没说话,还是白兰悄悄扯了一下她的衣襟才反应过来:&ldo;能,能,太能了。&rdo;
一句一句的教实在太累,文瑾问白兰:&ldo;你会记谱不?&rdo;
白兰羞涩道:&ldo;奴家不识字。&rdo;
文瑾心里暗骂,老鸨们忒抠门,也不说给手里的姑娘扫扫盲,难怪比不过人家,无奈何,只好一句一句的教。
&ldo;无言独上西楼&rdo;
白兰跟了一句。
文瑾无语了,瞧人家这声线,还是跟自己学呢,立刻就有了邓丽君的五成风韵。
&ldo;月如钩&rdo;文瑾又来了一句。
白兰继续,唱了四五句,文瑾道:&ldo;你练一下,不会我再教。&rdo;
白兰轻轻唱了两遍,按照文瑾的指点,自己又琢磨了一会儿,再唱给文瑾听,已经有了六、七分的神韵,把屋里人全都震住了。
老鸨已经是满脸喜悦,似乎眼前堆着金山银山。
文瑾继续往下教,一个下午,两人都很累,文瑾让白兰回家练习,约好下一天见面时间,将她们打发走,自己急忙去找周丹娘,这个计划是临时想出来的,时间就赶的特别急。
周丹娘很奇怪还能帮文瑾什么事儿。
&ldo;我想请你给曲子填词。&rdo;
&ldo;我,我能行吗?&rdo;周丹娘很惊讶,她虽然号称才女,诗词歌赋并不擅长,文瑾并不指望她填词,而是她背后的男人周成昆,这位公子以前才名在外,最拿手的就是诗词歌赋。
&ldo;你明天就在家好好想想,不用来做事,行不行?至于曲子,我让琴师拉给你听,请务必帮帮我。&rdo;
&ldo;行,我只要能想出来!&rdo;
文瑾返回,梅兰坊的琴师已经到了,文瑾把民乐《步步高》的曲子教了过去。
琴师不愧是专业人员,没几遍就记住了,他们这些人都不识字,也不认谱,全靠死记硬背,早就练出功夫了,记忆力十分强大。文瑾让他反复拉了好几遍,确定没问题,这才和石启旺带他去了周丹娘租住的小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