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他这是怎么了?
苍白的脸庞漫上一层羞耻,细瘦的身躯垂头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冲刷他单薄的身子,在沉默中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委屈。
所以就算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梦,他也没有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却像个女人,那个地方都湿透了……
这个结果让祈言大受打击,他在浴室待了很久,泄愤般清洗着自己腿间,哪怕娇嫩的花穴早已刺痛麻木。
他满脑子都是对自己的唾弃和羞耻,甚至连初醒时的种种疑惑都抛到了脑后,失去了往常的警醒。
水流哗哗而下,脖颈后的一颗吻痕鲜艳夺目,像是新雪下的一朵梅花,在主人看不见的地方,傲然绽放。
*
那就像是一个开始,在那之后的每一晚,祈言总会遇到一些让他感到难堪羞耻的一幕。
有时明明浑身燥热但却总是醒不过来,有时又会梦见自己被一条硕大凶猛的蟒蛇缠紧,被它肆意亵玩,不管怎么躲都无济于事。
梦醒后,他独自一人躺在干净柔软的小床上,被褥下是自己凌乱不堪又潮湿粘腻的身体,在惊慌和不安中迎来白日里短暂的安宁。
他像是陷入了一场荒唐又淫乱的梦魇,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牢牢掌控着他,无法脱身,无法求饶,只能不停的沦陷。
折腾了没几天,祈言整个人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来,那些好不容易在暮家养出来的薄肉又掉了下去。
李阿姨心疼的无以复加,每天都换着法的给他炖鸡汤,非要把他再养的圆润起来。
可祈言还是没什么精神,眼下一片青黑,一副没睡好又萎靡不振的模样,就连暮向南都觉出不对了。
问了两句,祈言不想让他担心,每次都摇头说没事,暮向南无奈,只能让他注意休息。
“每天晚上一杯热牛奶,助眠,还有啊,没事就出去走走,别总闷在家里。”
祈言微微笑着点头,“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暮向南捏了把他变得尖细的下巴,皱眉,“你啊,就是心思太重,都说了,其他的不要多想,有我在呢。”
祈言垂眼笑了笑,心里划过一股暖流,“我知道。”
“你啊,总是嘴上说的好听。”
暮向南嘀嘀咕咕的,看着祈言的脑袋一时手痒,上前按在手心里狠狠揉了一把。
“行了,你好好吃饭,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祈言笑着躲开,回头望去的时候,那人已经挥着手走远了。
他摸了把自己被揉乱的头发,轻轻地笑了。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他也是有家可依的。
夜里睡不好,白天时,祈言就会坐在窗边浅眠。
但是他变得敏感起来,一点点声响都能让他蓦然惊醒。
李阿姨给他端来一碗饭后水果,看着他惊魂未定的神情,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了,小言?”
祈言喘了口气,看着李阿姨手上端着的水果,怔了一下后缓缓摇头。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