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有些慌张的站起来,硬着头皮就想走,可还没站稳就被一只坚硬如铁的手臂搂住了腰。
那手臂湿漉漉的还带着从水中而来的热气,经常锻炼的臂弯间肌肉冗结,桎梏着他,让他连半分都逃不出去。
睡衣被身后的胸膛打湿,他整个人都陷在了那人具有压迫气势的怀抱里,尚且挂着水滴的发丝在他颈间摩挲着,男人低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几分霸道张狂。
“跑什么?”
祈言整个人都僵了,视线低垂,抿着唇没说话。
离越哼了一声,弯下腰,抄起祈言的腿窝,以一个不由分说的架势将人横抱起,直接就迈进了浴缸中。
“陪我一起洗。”
祈言根本就来不及挣扎,哗啦一下,整个人都被离越丢到了温热的池水中,他不小心呛了一口水,狼狈的在浴缸里咳起来。
他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哪怕待在卧室里快要睡觉了,也总是将扣子扣到最上面,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落水后湿衣服紧紧贴着他的躯体,勾勒出单薄的曲线,不诱人,但却显出一种凌弱的美感。
头发也狼狈的贴在脸上,眼睛红红的,像一只被水打湿的猫崽子,浑身都透出一种慌乱和无助感。
离越几乎是瞬间就硬了。
从宴会开始就一直攒在心口的气终于缓和下来,但却不是就此消散,而是知道猎物就在眼前,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
所以他也不急着讨伐了,还有心思逗一逗他,等那人露出爪子,再捏着他的爪子一点点磨平他的尖刺。
逼他造反 ,然后再借机驯服。
这一向是离越惯会玩的把戏。
而祈言果然不负他所望,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警惕,离他远远地,恨不得直接从浴缸里跳出去。
离越靠在池壁上,两臂伸展,随意搭在浴缸边,结实有力的双腿在水下微屈,颇有分量的一团在黝黑的毛发中硬挺着。
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狂妄又霸道的气息。
那带着十足侵略感的动作让祈言感到不安,他缩在浴缸一角,视线不小心瞥到那蓄势待发的东西,脸色一白。
离越抬眼斜睨着祈言,神色不太满意。
“躲什么?”
祈言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要是再不知道那个男人想要干什么,那他就是个傻子!
但他没办法也没能力和这个男人抗衡,只能忍气吞声的开口。
“没躲,我洗过澡了,先上去。”
祈言说完,低着头都不看他,扶着浴缸壁就抬腿往出走。
离越不拦着他,却在他一条腿都迈出去的时候,幽幽地开口。
“又不听话了是不是?”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祈言脚下一顿,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这句话威胁意味十足,祈言没法装作自己没听到,只是他仍旧嘴硬,抿着唇又低声道。
“没有,我只是……”
“过来。”
离越什么解释都不想听,甚至还有些兴奋意味的盯着那道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