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泽呼吸一滞,捧着他的脸,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沈嘉玉微微仰起头,将舌腔顺从地打开,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俩人在这不算宽阔的隔间内激烈地亲吻,抵在玻璃与墙壁交错的角落里,亲密地交换彼此的气息。直到雾气模糊了视线,凝结成大颗大颗的水珠跌落;夜晚的风从悬窗的缝隙悄悄钻入,带着清甜的味道在室内静默散开。他们才中止了这场几乎叫彼此窒息的吻,依偎在角落里剧烈地喘息。
沈嘉玉垂着眼睛,声音极低地唤他:“……汪明泽。”
“嗯?”
“……我想要你。”沈嘉玉说,“里面被别的人弄脏了,我弄不出来。你可以……帮帮我吗?”
汪明泽沉默了一阵,把虚虚掩起的门推开,将他一把抱了起来,几步走到了外屋的卧室。他随手扯开了身上湿透的衬衫,捏着沈嘉玉的下巴,将自己压了上来。
沈嘉玉仰脸注视着他,将自己的双腿打开,安静地缠在对方的腰上。他将手贴上了眼前人紧实的腹部,沿着肌肉的曲线缓慢下移,挑开了与皮肤紧贴的潮湿下裤。汪明泽亲着他的唇,一手攥着他的胳膊,呼吸渐渐沉了。他则在对方愈发深入的亲吻中微微颤抖,迟疑地握上了那根逐渐涨硬起来的性器。
他不是没有把它置入在掌心中,用唇舌从上而下地仔细侍弄过。甚至还叫它深深地进入过自己的喉咙,用柔软的喉口软肉裹紧含吸。但他还是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主动将它包在自己的手心中轻轻套弄。精孔中流淌而出的清液湿漉漉地沾满了他的掌心,叫他面上难以自控地涌上了一层绯红的热意。张开的冠状物刮蹭着他手掌内里的软肉,让他不由地呼吸微滞,连小腹都忍不住浮现出一股微微酸麻的感觉。
汪明泽除掉了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将他的腿架在臂弯上,捉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滚烫涨硬的龟头贴在他腻滑不堪的女阴上,将柔热的唇肉一点点地向两边挤开。沈嘉玉低喘了一声,感觉像是有一股气盘旋在他的小腹,随着对方轻缓的动作慢慢钻进他的身体。汪明泽每推进一寸,那气便顶着他脏腑,慢吞吞地向上挪去。待到对方完全侵入他的身体,将涨热的阳具整根推入,直抵他的腔口。他便再也控制不住地飘出了一声潮热低吟,“啊”地一下喊了出来,流着泪绞紧了对方埋进他身体的肉根。
……太深了……好深。
汪明泽握着他的腿,摆动着胯,徐徐地开始了自己的动作。他的动作很慢,却异常有力,一下下地深深凿进沈嘉玉的身体里,捅得他眼角渗泪。只能虚弱地喘息着,默默搂紧了眼前的人。湿热娇软的肉挨不住这尽根捅入进去、却又无情抽离到穴口的挺送,很快便被操得汁水四溢,在这富有节奏的顶弄下剧烈地抽搐起来。
被理智强行压下的情潮顿时宛如在春风吹拂下的野火,再度熊熊地燃烧了起来。沈嘉玉浑身颤抖地勾缠着眼前人的腰,被对方大力的深顶操得身形摇晃。汪明泽的唇舌扫过他的喉结、锁骨,一路下移到微涨的乳肉,和润红的乳尖。因为第四针药剂的关系,原本只在情潮涌现时方才微微泌乳的孔窍已经再也堵塞不住,无时无刻地都在渗出乳白的汁液。汪明泽将那一小片沾满了润白水光的软肉尽数含进口中,像是在吮食母乳的婴儿一样,用喉腔用力吸吮着他分泌而出的乳汁。
沈嘉玉哽咽着,无力地张开了唇瓣,在这剧烈的摇晃着艰难喘息。对方的每一下都深深地顶入进他的宫口,却又浅尝辄止地一触即走,只用顶端隆起的肉冠搔刮着他穴心的酥麻软肉。饶是他如何夹紧收缩,却也无法将对方吃进去一分一毫。对方的唇舌在他的身体上流连,性器漠然地侵入他最深的嫩处。却偏偏又像是个守礼的绅士,只遵守约定地拓开他穴腔的嫩肉,却再也不深入触碰更加内里的地方。
沈嘉玉被他逼得近乎崩溃,只能蹙着眉无力地低声喘息。腔口因为欲潮的纠集,已经无可避免地渐渐肿胀,微微充血地横亘在子宫与阴穴的嫩肉之间。他试图通过挤夹穴肉的方式去挽留对方,却被粗壮涨大的顶端肉冠一刮而下,通体酸麻地瘫倒在床上,控制不住地低声抽泣。
“……汪、汪明泽……”他艰难地唤着对方的名字,“进、进来……再进来一点……!哈……动作重一点、重一点……别这样……呜……别这样我难受……”
“想……让我怎么重一点?”汪明泽喘了一声,低沉着嗓音冲他笑,“沈总得亲口说出来,不然我笨,理解不了你的意思。”
“……我……”他痴痴伸手触到眼前人凝着薄汗的眉峰,哽咽着说,“用力操我……别这样……哈……我受不了了……你用用力……呜啊!”
虚弱的抽泣在空气中颤抖着拉长了尾音,沈嘉玉看到眼前的人眸光渐深,撕咬似的用牙齿叼了他的唇,含在口中细细地吮。剩下半句还未哼出的呻吟被对方堵回喉咙,闷闷压在喉管的下半端,随着呼出的鼻息飘散在空气里。他紧紧抱住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承受着对方猛然激烈起来的动作,被生理性流出的泪水迅速地浸透了长睫,沿着眼角控制不住地流淌下来。
粗长的肉刃破开他的腔肉,将自己尽根没入进去,而后又快速地抽离走开。扫在他唇齿间的舌尖滚烫的不可思议,而下身被大力顶弄着的穴肉更是泛着一股潮湿的酸麻,让他哆嗦着夹紧了对方捅进来的阳具。湿滑柔腻的软肉在快感的侵蚀中热烈地抽搐着,紧裹着那根灼热的东西,渗出黏稠的液体。
他的腿淫荡地打开了,露出腿间像是少女娇嫩的唇一样的、嫣红微肿的女阴。两瓣肥厚的唇肉被捅得微微张开,沾着一层黏亮湿热的淫液,深深含咽着对方埋进他阴穴中的肉根。那一条原该紧紧闭合起来的窄缝便被迫张开了一枚湿红圆润的洞,在愈发剧烈的抽插中滋滋吐水,淌出一股股的清液,沿着他的臀沟洇入身下的床褥。
这种方式的性交,带来的快感是极剧烈的。仅仅只是稍许的几下插弄,就已经将沈嘉玉操得腰肢酸软,通体酥麻,几乎连话都难以顺畅地延续下去了。他漂浮在这仿佛无边无际的欲潮中,失神地睁着眸子,却第一次并没有产生想要压抑自己呻吟的冲动。令人脸红耳热的喘息声从他的喉咙中断断续续地飘出,在房间内高高低低地回响。那声音仿佛极大刺激了正亲吻着他、挺身抽送的人,叫他连眉眼间都弥漫开了一股动情的欲色。
汪明泽抱着他,将自己在腻滑湿热的穴内抽送着,将他饱涨的性器裹在手心中轻轻地套弄。
沈嘉玉的身体已经完全为眼前的男人打开了,就连孕育着胎儿的胞宫,也浸润着一层瑰丽淫乱的颜色,随着他大力挞伐的节奏抽搐紧缩着,翻开一小团淫湿软烂的软肉。龟头冠状的顶端抵弄着那一小枚柔嫩的腔孔,几乎将自己尽数挤弄进去,把红肉顶得微微扩开。沈嘉玉摇着头,身体重重抽搐了一下,被穴心悄然溢开的湿麻酸涩彻底俘虏。只能含着泪绞死了对方顶在他宫颈的性器,张口咬在了对方的肩头,引得对方发出一阵沉闷的轻笑。
“沈嘉玉……”汪明泽凑在他耳边对他说,“以前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特别像是一只桀骜不驯的猫?又抓又挠又咬,恨不得把你全身锋利的地方都露出来给人看了。偏偏自己却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把你的爪子露出来的时候,不仅没让人感觉到害怕,反而倒是想狠狠地欺负你,把你欺负到哭出来才好。”
唇齿间的肌肉带着淡淡的咸味,沈嘉玉垂着眼,颤抖着挨过了这一波令他几乎泄身的情潮,过了许久,才缓缓回过神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齿关微微松开,将脸埋在对方的颈窝里。旋即哑着嗓子,低低地对汪明泽说道:“那你……就来欺负我吧。只准你一个人欺负,也只给你一个人看眼泪。”
对方扣在他脑后的手指骤地紧了紧,蜷曲着深深埋进他潮湿的发根。沈嘉玉微微张开了唇,亲吮似的吻着眼前人滚烫的皮肤。插在他阴穴内的阳具愈发涨大,几乎逼迫得他再难以动作,只能浑身僵硬地张开了自己的双腿,用涣散失神的眸子盯着对方弧线优美的下巴。汗水凝结成清亮的水珠,沿着他下颌的曲线微微下淌,划过滚动外凸的喉结。他们额抵着额,交换着最原始的气息与温度,紧密相连地在这种运动中彻底融为了一体。
“沈嘉玉。”汪明泽嗓音沙哑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说情话呢。你坦白交代,是不是偷偷私下里练习过。还是说我们沈总天生情种,处处留情,对这种小事简直信手拈来,嗯?”
“……我……”沈嘉玉抬头仰望着他,“……只和你一个人说过。”
“那沈总介不介意……再多说几句。”汪明泽将手臂撑在榻上,把他挤在狭小的角落里,挺送的频率愈发激烈。他深喘了一声,微湿的鬓发紧紧贴在额边,流下的汗水烫得沈嘉玉心尖发热,“‘我爱你’……说一句这个给我听听,好不好?我想听你念给我听,哪怕是你敷衍我也好,虚情假意也好……我想听你对我说这个。很好读的,就三个字,你一定全都认识。”
沈嘉玉颤了颤唇,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我……不会念。”注意到对方逐渐潮冷下来的低喘,他微微抖了抖眼睫,不适地转开了视线,低声说,“……你教我念,行不行?”
汪明泽愣了一愣,瞧着那股悄然攀上他脸颊的薄红,闷着声低低地笑了。他凑过来,凑得很近,贴着沈嘉玉的耳畔,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种引人发疯的磁性,呵出一口潮热的气:“我学费很贵的,沈总。来,跟着我念。只教你这么一次——”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