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
喜欢他吧
不会吧不会吧?
大概。付星九知道她想说什么,但她讨厌这种话说一半尽在不言中的感觉,于是郁郁地不想回答,今天坐公交回家吧。
她要提前回家拦截他!
水滴打在伞面砰砰直响。
雨在傍晚越下越大,甚至起了隐隐的雷。
今天二班的那个女生可真厉害啊。
你是说罚站吗?
伸手接住抛来的可乐,惠忱一盯着稠密滚动的气泡向瓶口飞快聚集,决定将它放在脚边。
是啊,安冶打了个气嗝,拧紧瓶盖,观察着雨势大小,听说她原来就经常逃课,或者自己出门罚站,但是成绩还挺厉害的。
惠忱一点点头。
啊,趁现在!
安冶咋咋呼呼地将他拽起来,两人推上车子,从大雨间歇的空隙中匆匆逃走。
坎坷颠沛到家时,夜幕已开始降落,原本就阴沉的天色几乎已经转黑。
棘齿跳动的哒哒声在走廊清晰回响,细窄的轮胎碾过一路泥色的水迹。
惠忱一将单车撂在墙边,正要开门的当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异动,一连串的开锁声、合页扭转声、惊呼声猛地袭来,声控灯骤然明亮。状况外的他下意识转身去看,便见对面有人以俯冲的姿势挂在半空,头发倒垂着,一片惊悚。
惠
她在叫自己吗?
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幽怨的闷哼飘出一缕,惠忱一先是一惊,凝神细看,才发觉那人凭着书包带边缘钩住了门把手,摇摇欲坠。
糟了,她不知道瞎猜的名字对不对,叫不出口。
付星九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诡异,满脑子都是不知该怎么称呼他的悲叹。
你在做什么?
惠忱一有些迟疑,谨慎起见,他打算问清楚再帮忙。
付星九也同样迟疑,沉吟半天,也不知道哪个答案合适。
呼吸?
对,呼吸。
呼吸?
你家里空气稀薄吗?
嗯可能是吧。
蓬松的卷发遮住了那张努力仰起的脸,恍惚间,惠忱一的第一反应竟是这个脑袋应该很好摸吧。
这时不知怎的,他的手莫名抬起,摸了摸自己的颈侧。
或许你可以来这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