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胜楼本来对周青蓉和王二麻的话没有什么反应,但在盛慕槐说池世秋哪里都很好,以后会在舞台上合作时,握着筷子的手却一紧。
但他不着痕迹地遮掩了自己的情绪,没有人看出来有什么异常。
第二天,盛慕槐五点钟起床,凌胜楼已经在院子里练了好一阵子功。
盛慕槐朝他点点头,也不跟他说话,就在院子里也自己练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凌胜楼挪到排练厅里,盛慕槐也跟着他进去,在他旁边练功,顺便观察他。
只见凌胜楼把自己挂在一根杆子上,练武丑的高难度技巧如卷帘儿、倒卷帘儿、挂蜡、倒挂金钩、千斤坠之类的动作。
大师兄最近武艺见长啊,盛慕槐暗自点头,但这些动作的惊险也让她皱眉。
按照王二麻的说法,他每天都在这里一个人练私功,晚上也不歇息,万一摔下来伤了,岂不是都没人来救他。
这样思考着,没看路,踢在了一块不平的地毯上面,差点摔一跤。
“小心。”凌胜楼从横杆上跳下来,见盛慕槐已经稳住了平衡,才没有扶她。
“你想和我说什么?”他走到盛慕槐身前问。
“啊?”
“你眼睛就没从我身上下来过。”凌胜楼看着她。
这么明显吗,盛慕槐尴尬地整整衣摆,理了下思路说:“听说你最近练功很用功。”
凌胜楼点头。
“甚至到了有些疯的程度。”盛慕槐又说。
“王二麻讲的吧?”凌胜楼了然,王二麻自己不问他,倒去槐槐那里告状了。
“来,坐下。”凌胜楼一指地毯,两人盘腿坐下。
盛慕槐思考后说:“师兄,下苦功是没错的,但你怎么突然开始这么练?而且周围也没个人保护,万一发生点意外可怎么办。
“槐槐,你应该知道,现在所有戏班的状况都不是很好。”凌胜楼知道盛慕槐比一般同龄人都成熟,于是对她没有隐瞒。
“电视总有普及的一天,各种新的娱乐也会出现,看戏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盛慕槐无言。
“愿意送孩子来咱们这种私家戏班的也越来越少。笑兰姐和侯大哥打算今年六月结婚,如果笑兰姐有孩子了,咱们凤山的人就更不够,我必须得挑起大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