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绮芳放下茶杯,长长的吐了口气…刚才在心底默念了那么多遍,却还是静不下心来。腾地一声站起来&rdo;王绮芳朝拉扯中的男女走去。
&ldo;……大少爷,您看看我写得这首诗好不好?呵呵,听说您可是文武双全的大才子呢哎呦,我、我的脚抽筋了,大少爷,您扶我一下好不好……&rdo;
柔儿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色广袖褥衣,下配一条月白色绣富贵牡丹的齐胸长裙,只是这裙子系得有些靠下,硬是来了个su胸半露,自脖子以下露出白花花的一片,再衬上鲜红的衣服,看起来格外交媚。
只是……
王绮芳走到近处,看清柔儿的装扮后,险些喷笑出声,真想问一句:亲,你不冷吗?现在可是金秋十月了呀,慢说露了这么一大片肌肤,就是这近乎薄纱的衣料也未免有些太单薄了吧?!
还有那个半露的su胸,王绮芳很无语。如果是两个山东大馒头,你露出三分之一倒也有些看头:可偏偏这位小姑娘刚刚发育&rdo;前面一对太平公主牌的荷包蛋,勉强比平地高出这么一点点&rdo;她还好意思露出半边来?嘁,不知道的看了,还以为是伪娘呢。
王绮芳脑子里满是怨念,可她绝不承认自己是在吃醋,笑着走到近旁,轻声问道:,&ldo;相公,小新哥儿和李先生都在书房等您呢,怎么还不过去?柔儿,你拉着表舅做什么?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这孩子也真是的,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这个女主人说的,嗯?如果担心你母亲知道了生气,就直接来告诉我嘛,不管哪个下人冒犯了你,你只管说,表舅妈帮你做主。你既然是表妹的女儿,也便是我和相公的孩子,若是下人有什么不好的,你就当来回我,我替你出气。&rdo;
李靖天见王绮劳来了,终于松了口气,用力把袖子从柔儿的手里扯出来,语气里带着一丝狼狈,急切的说道:,&ldo;没错,你表舅妈说得极是,如果家里的下人有不懂规矩的,你只管告诉你表舅妈…那什么,娘子,李文兄还等着我呢,为夫先过去看看,有什么事待我回来再说。&rdo;
话音刚落,也不等王绮芳回应,便急匆匆的离开了花园,瞧李靖天近乎落荒而逃的模样,仿佛身后有疯狗在追一般。
王绮芳好笑的目送他离去,待李靖天的身影消失后,这才转过头,看向柔儿,问:&ldo;柔儿,到底受了什么委屈,嗯,告诉表舅妈。
对了,陈嬷嬷,我不是吩咐你们把表妹和柔儿秋季的新衣服送过去了吗,你们是不是偷懒了?怎么还让柔儿大冷天的穿夏装?也不怕冻坏了孩了。
紫株也乖觉,听到王绮芳的话,也不知从那里摸来一个黑色粗棉布的斗篷,忍着笑双手捧到柔儿近前,道:,&ldo;都是奴婢失误,竟没有跟小姐身边的丫鬟交代妥当,让小姐深秋时节还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真是罪该万死。小姐,您先披上,这会儿秋风肆虐的,千万别冻坏了身子。&rdo;
&ldo;我、我……&rdo;
柔儿毕竟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月才或许为了她的&ldo;爱情,、她的幸福,她还能厚着脸皮扮妩媚,眼下接连被人问到脸上,她多少有些挂不住面子,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紫株是谁呀,四年前就敢独自在京城跟势头正旺的苏姨娘比,如今在内宅待了好几年,先后跟着好几个师傅历练,早就练成了宅斗高手。
论手段,岂是柔儿这种小丫头所能比拟的?!
也不等柔儿推辞,紫株积极的抖开斗篷,动作豪放的直接围在柔儿的肩膀上,三下五除二,将柔儿裹成了黑色的粽子,别说su胸了,就是脖子也别想露出一丝儿白肉。
&ldo;松手,你、你这是干什么?!&rdo;
柔儿被紫株紧紧的裹住,难不难看暂且不提,关键是,紫株的力道有些重,勒得她脸红脖子粗的,好悬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她气得够呛,浑身直打哆嗦,挣扎着要把身上的黑布麻袋甩开。
&ldo;哎呀呀,柔儿小姐都打寒战了,定是受了凉,大少奶奶,奴婢这就送小姐回房吧?!&rdo;
紫株一脸的紧张,语气也充满急切,就像绝大多数的忠仆一般,眼底充满担忧的对王绮芳说道。
&ldo;着了凉?那你还愣什么,赶紧把小姐送回去呀。陈嬷嬷,你也别闲着了,拿了我或者大少爷的名帖去太医院请太医,&ldo;好好,给柔儿小姐瞧瞧病。&rdo;
王绮芳用帕子沾了沾鼻下,也午些担心的连连吩咐道。
&ldo;是,奴婢,老奴遵命!&rdo;
紫株和陈嬷嬷两个心领袖会,大声应了一句,便急匆匆的去办差了。
接下来的日子,柔儿姑娘安静了,因为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