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步,则是串通刘福做局,诱使赵二郎合作做鲜果生意,几乎占用了王记大部分的流动资金。
紧接着,再让安插在王记的眼线透出消息,告诉赵二郎豫地急需药材,只是赵二郎手里没有太多的资金,在刘福&lso;不经意&rso;的提醒下,赵二郎以店铺为抵押,从唯一肯借钱的赵氏银行贷出大笔的资金。
最后,撤回演戏的伙计。赵二郎欠债囤积了大量药材,却发现一直联系的豫地大客商竟然神秘失踪了,京城也传出豫地并未发生风寒的消息,一下子,王记花大价钱收来的药材成了一堆不值钱的杂糙。
这时呢,收购的鲜果也抵达了东都,却因没有货栈、车马行运货而滞留仓库,接下来的戏就更精彩了,鲜果烂了,药材买砸了,刘福趁机发难要求赔偿,银行也准时收走铺子……多么完美的结局呀!
可以说,赵天青的计划非常缜密,而且自己也受益颇多。最直接的影响,便是王记因甘糙、麻黄、柴胡等药材亏本的消息传到药都,致使这些药材的价格急转直下,从论斤卖发展到论麻袋卖,再到最后,几乎都要烂大街了。
短短几天的功夫,赵天青便可以用低于市场n倍的价格收购到最好的药材。
为了更好的控制药都的局势,还不等陷害王记的计划完结,赵天青就匆匆的赶到了药都,指挥伙计们敞开了收购药材。
按理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一切都很顺利,情节也按照赵天青的剧本一步一步的进行着。
只是就在赵天青可以圆满的收尾时,出了大问题,一下子将他从成功的天堂踹到了地狱。
其实,也怪不得别人,谁让赵天青有贪心的本性呢。
&ldo;县尊大人,在下实在冤枉呀。我、我真不知道姓薛的混蛋是北唐的jian细呀。&rdo;
赵天青形容枯槁,脸色憔悴,眼中布满血丝,身形有些摇晃的站在药都县衙的大堂上,哑着嗓子第n次的喊冤道。
&ldo;冤枉?哼,每个来大堂的人都喊自己冤枉,本县若是都信了,案子还怎么审?&rdo;坐在堂上的知县,五十岁左右,长条脸,吊梢眉,三角眼,尖尖的下巴上留着几缕短须,他用力一拍惊堂木,呵斥道:&ldo;赵天青,本县念你是儒商,这才免了刑杖,但本县还是劝你老实些,将你如何勾结北唐jian细、如何企图将药材偷渡到北唐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rdo;
交代,老子啥也没干,交代个p呀!
赵天青有气无力的抱拳施礼,第n+1次的辩解道:&ldo;回大人,在下只是个商人,那个薛老板愿意出高价收购我的药材,我便把药材卖给了他,这样的交易在药都随处可见,我哪里想到薛老板竟是北唐的jian细?在下真的冤枉呀,还望大人明察!&rdo;
一边说着,赵天青一边在心里叹气,他好悔呀,早知道有今天,他肯定不会为了银子违约,直接把药材卖给那些豫地的客商不就结了,何至于会落得被当成jian细抓进大牢?
他娘的薛大郎,老子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竟如此害我?
呜呜,jian细呀,这、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呢。
&ldo;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rdo;知县呲牙阴阴一笑,尖声道:&ldo;你以为姓薛的jian细跑了,本县就奈何不了你?来人,把在客栈里搜到的书信给咱们赵大儒商好好瞧瞧。&rdo;
知县下首的书吏听到命令后,忙答应一声,起身将案上的几封书信递给了赵天青。
赵天青忙抽出书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摇晃的双腿也开始打起了摆子,看到最后,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两眼发直,喃喃的说:&ldo;怎么可能?薛大郎怎么会是北唐的逆贼?不会的,这、这不是真的。&rdo;
赵天青烫手一般将信丢了出去,脑海里一片空白。这些信都是薛大郎跟北唐某位户部官员的写的,信中详细汇报了薛大郎如何利用商人的身份,帮北唐筹集物资、搜集情报的事。
其中一封还提到了赵天青,那位户部官员更是大方的许诺,若赵天青能帮忙调集北唐急需的驱寒糙药,北唐朝廷会破格封他个五品的户部员外郎……
啪!
知县又拍了记惊堂木,大声呵斥道:&ldo;大胆赵天青,如今物证确凿,你还不速速招来?嗯?你以前还帮北唐输送过什么重要物资?可有资助北唐叛逆?还不快说!&rdo;
赵天青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狼狈的爬起来又跪下,结结巴巴的说:&ldo;大人,在下冤枉呀,在下从来没有跟北唐的叛逆联系过……呜呜,如果在下早知道薛大郎是北唐的jian细,就是给在下三个胆子,我、我也不敢跟他交易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