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开!起开!”
余桂香死死抱住不放,覃家平更是尖叫起来:“妈!妈!”
听到动静的覃父和覃母赶紧跑来,然而,门已经被余桂香拴死了。
余桂香狠狠箍住覃家平,抬头,清晰地看到覃家平脸上的嫌恶和惊慌。
她愣了愣,她对这种嫌恶并不陌生。
以往,她只要稍稍靠近一些覃家平,覃家平过就会露出这种神色来。
那时候刚结婚,她也不是很懂,只能从出嫁前一天晚上,两个嫂子教给她的只言片语里理解。
她为了夫妻关系,放下自尊,努力试探着求欢。
然而,换来的却是覃家平跟今天如出一辙的嫌恶。
覃家平说:“你爹妈刚过世,还在百日热孝里,你就想这些事,你羞不羞啊?”
余桂香当时就怔住了,整个人如遭雷击,更是羞愧地恨不得直接在墙上撞死。
她没敢再试探,板板正正地隔着好几条嫁妆被子,跟覃家平在同一张床上躺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覃家平就把他们的床分开了。
从那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有睡在一张床上过。
而余小姨被覃家平的“训斥呵责”吓到了,很长时间都不敢再主动。
她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又觉得覃家平说的没错。
尤其是覃父覃母看到覃家平分床之后,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认同,反而还主动拉着余桂香的手劝说。
“香儿啊,你嫁到我家来,就是我家的人,我们都会对你好好的。”
“家平的性子有些内向,不会说话,但他人好,孝顺,你看,他为了让你爹妈安心,早早把你娶回来,但还守着孝,是不是很孝顺你爹妈?”
余桂香懵懂又茫然地点了点头。
确实,她爹妈才刚过世,她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她还不如覃家平孝顺。
余桂香深深地羞愧了。
又从心底感激起覃家人来,觉得覃家人对她真的很好。
之后的日子,她跟覃家平就这么一直分床睡着。
偶尔她回娘家后,被大嫂二嫂询问婚内生活,有些不解的时候,覃母就会再次出来劝说。
“香啊,你年纪小,不懂,我们都是过来人了,我们才懂,你的孝守得越久,你爹妈在地底下就会越好。”
“你看家平,家平也是一样的,他也年轻,火力旺,为啥非要分床睡?还不是为了你好?不想你犯错误。”
“香啊,我们这可都是为了你好,你得知道啊。”
至此,余桂香再也没说什么了。
一直到余姥姥和余姥爷过世都一年了,余桂香才再次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