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乐……应该是赶过来的途中,还没有来得及再刮胡子吧。
付小羽想。
“宝贝,还要继续玩吗?我陪你?”许嘉乐一边亲一边无奈地低声问。无论如何他并不想让付小羽不尽兴。
沉浸在亲吻中的付小羽这时候脑子里哪还有同学们的影子,迅速地摇了摇头,仰起头看过来:“不玩了。”
他顿了顿,一双眼睛里亮晶晶的,轻声说:“许嘉乐,我想你了。
“想……跟你说话。”
哼。
这还差不多。
许嘉乐这样想着,但还是努力忍住笑意,若无其事地牵住了oga的手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那咱们回家。”他干脆地说。
深夜的浴室里,暖黄色的灯光并不过分明亮,也因此光线更显得温柔暖昧。
花洒下,两具身体紧紧地拥抱在一块,轻声说着话。
许嘉乐一手抱着付小羽,另一只手上沾着满满一把洁白的泡沫,顺着oga饱满的屁股滑了下去。
付小羽环着alpha的脖颈,几乎不怎么动弹。
这个oga无形中已经习惯了被这样温存地爱抚和伺候,被许嘉乐洗的时候,他懒懒得、柔软得像是一只成精了的夏安。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付小羽就这样光着身子在许嘉乐的耳边呢喃时,像是带着—点点的心虚:“我就是答应了我爸之后,想到这件事就心
烦,也……也不想面对。”
“是不想生?”许嘉乐的手指往oga的臀缝里慢慢揉搓着,低声问道。
“我……”付小羽的声音有些轻:“不是不想。”他回答得出乎意料的快。
这不由让许嘉乐给他洗屁股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alpha深深地吸了口气,才终于努力保持着平常的语调,沉稳地问:“那是不喜欢爸爸一直念,—直催着你答应?oga挂在他的脖子上沉默了一会,终于小声说:“小时候,我一直都觉得我爸养我挺痛苦的,甚至有时候觉得他是不是恨,恨有了我这件事,所以才那样对我。其实也不怪他,无依无靠的,没钱、也没什么正经工作,他一个人带着我太苦了,恨也正常。所以有时候会想,既然这样了,为什么还会一直催促我去生,是因为他觉得作为oga,不生育就不完整吗?”
这些话,他说得很艰难、带着一点点混乱,或许只有在这样被许嘉乐抱在怀里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安全感说出来。其实他并没有那么钝感。
那些隐秘地缠绕在心头的、别别扭扭的情感,在人生的前二十五年之中,被他已一种近乎凌厉的态度将它们斩断无视。可是在和许嘉乐在一起、标记到结婚之后,他终究不能再将那一切都隔绝在外。
“即使他真的那么想,那也是他的和观念的局限,但你该知道你是完整的,无论生还是不生,你都是完整的。对吧?”
“但是我想,观念或许也不是爸爸催你的唯一原因。”许嘉乐顿了顿,似乎在谨慎地思索着措辞:“或许即使当年那么难,可是在他的心里,他拥有你之后的幸福感,仍然远远超过那些痛苦。所以他从他的人生经验出发,希望你也能拥有这种幸福。或许……有没有这个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