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只有他们一桌客人。
李香庭点了四个菜:“够吗?”
“足够。”
“都是些当地的特色,我尝过,味道?不错,你可以试试看?,不喜欢我们再点别的。”
“好。”陈今今打量他的表情?,“心情?不错?”
“嗯,收到一些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陈今今手撑脸,“能分享吗?”
“家里的事,还有,一个好朋友完成了心愿。”
“那得庆祝一下?。”陈今今为他倒上酒。
菜未上,两人便干了几杯。
陈今今天南地北结交朋友无数,李香庭算是酒量好的,只是太久没喝,这次尽了兴,灌得有点多。
两人喝到打烊,又买了两壶离开,遇到街边的流浪汉,一块坐着喝到底。
酒后话多,流浪汉不停诉说自己悲苦的一生,说着说着,随地躺下?,睡了过去。
陈今今见李香庭也醉了,闭目靠在?墙上,探身去问?:“要?睡大街还是旅馆?”
李香庭没有回应。
陈今今拍了拍他的脸:“或者去学校,翻墙去。”
李香庭忽然睁开眼?,也不知道?醒了没,双目涣散地摇摇头,手撑地起身。
陈今今怕他摔了,扶上去,让他借点自己的力。
两人歪七扭八地走在?空荡的大街上。
风吹得酒劲上来。
李香庭神志不清了。
陈今今忽然听他低喃了一声:“阿阳,你画——”
话说了一半。
他的情?人,难道?真是情?伤?
作家总是爱幻想的,尤其是这些爱恨情?仇,陈今今胡思?乱想了一路,李香庭也醉了一路,身体越发像一滩烂泥,累得她快站不住了。
这墙怕是翻不了了,陈今今干脆就近带人去了自己住的旅馆。
次日,李香庭醒了过来,眼?一睁,是陌生的房间。
他腾地坐起来,看?到陈今今躺在?床尾,震惊地翻下?床,慌乱地检查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