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苏软在楼上应声,“我,我吃了面包。”
“给你留了饭,下次别吃面包。”苏勇军说完进厨房开始忙活晚饭。
“哦。”
苏软坐在书桌前“看”书,没“看”几行,脑海里就想起刚刚被柯枞应拉到墙角亲吻抚摸那一幕。
她在特殊学校里也被人摸过。
很多双手。
那些淫荡的笑声还时不时回荡在耳边,让她恐惧到颤抖。
她捂住耳朵,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
夜里又是一场噩梦,她被关在厕所里,有人笑着往她头顶倒水,一桶又一桶冷水浇在她身上。
冷意蚀骨。
更多的是恐慌和害怕。
她哭着求救。
没有人救她。
一个人都没有。
那些女同学拉她出来,撕扯着脱她的衣服,她在地上扭动挣扎,声音嘶哑地喊着救命。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就因为她是个瞎子吗?
醒来时,苏软满脸都是泪。
她擦掉眼泪,坐在床上发了会呆,随后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塞进嘴里。
是草莓味。
酸酸的,甜甜的,带着浓郁的果香。
她有些微的走神。
想起了昨天的酸梅汁,想起了……柯枞应的吻。
带着甜味和悸动。
那是她的初吻。
母亲顾亚秋下了晚班早早回家了。
做好早饭,上来看了苏软一眼,见她正在穿衣服,便问了句,“这两天周末,听你爸说你都没怎么吃东西?”
“吃了。”苏软侧着身体系内衣带子。
顾亚秋这才发现她穿的是新的内衣,“这是新的?谁买的?”
“我,我同学,她……”苏软早就打好腹稿,奈何今天做了噩梦,刚刚又想到柯枞应,一时间她思绪混乱,谎话也打了结,“她买的。”
“妈忘了给你买新的了。”
顾亚秋倒是没多想,只是有些愧疚,苏软一直以来都十分瘦弱,初中那会买的内衣似乎还大了,她就想当然地以为买的内衣够她穿好久。
“断了。”苏软指了指床脚的旧内衣,“带子断了。”
顾亚秋拿起来看了眼,“已经不能穿了,扔了吧,等周末,我带你去再买件新的。”
苏软摆摆手,“不用,够了,我……”
她想到柯枞应周末要来找她,心里又慌又乱,“我够穿了。”
“这多少钱?给你同学钱了吗?”顾亚秋过来查看她内衣上的标签,她不认识什么大牌子,只说了句,“款式还不错,质量看着也挺好。”
苏软见她没认出这牌子,悄悄松了口气,小声说,“三十五,给了。”
是三百五一套。
柯枞应买了五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