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觉得他幼稚极了,却忍不住唇角上扬。
“总算笑了,祖宗。”柯枞应把袋子里的早餐奶拿出来塞到她手里,“我走了,比赛看谁先到教室。”
幼稚。
苏软心里虽然这么想,脚下却不由自主快了些,导盲杆敲在台阶上的声音让她第一次觉得。
并没有那么聒噪刺耳。
晨读课嘈杂纷乱,所有人都在读书,苏软也在默读,她声音很小,柔柔的带着几分乖软。
柯枞应特别喜欢她的声音,被前排吵得听不清,他一脚踹过去,不耐烦地冲对方压低声音说了句,“你他妈声音怎么那么难听?”
对方:“……”
整整三节课下来,苏软一直坐在位置上,连屁股都没挪过。
柯枞应上厕所回来之后,偏了偏头,看到她桌子里那盒早餐奶。
她没喝。
操。
柯枞应踢了踢脚下的椅子。
她怎么忍得下来那么久。
中午放了学,苏软等大家走了,这才拿起导盲杆跟在后面。
柯枞应一直坐在位置上,等她过来,这才跟在她身后出去。
到了一楼,十三班的几个学渣看见他,又一窝蜂冲出来,“应哥!走啊!去食堂吃饭!我请客!”
“吃你们的去!”柯枞应看也不看他们,低声冲苏软问,“我骑车送你?”
学渣们见他摩托车也不骑了,买了辆新自行车,跨坐在上面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操!应哥是真他妈疯了!”
苏软不坐柯枞应的车。
他就一路跟着,不停地拨铃铛,时不时凑近说一句骚话,“软软?软软哪里最软呢,哪里都软~”
苏软听得面红耳斥,想骂他都开不了口。
“坐不坐?不坐我继续喊。”他又开始晃铃铛,“软软~软软哪里最软呢,嘴巴软,那里也软……”
他怎么这样啊。
“你别喊了。”她到底脸皮薄,停下来,摸索着坐在他后座。
柯枞应伸手去扯她的手腕,拉到自己腰间,“抱紧了。”
他猛地加速。
苏软侧身坐着,脑袋撞到他结实的后背。
手臂圈住的腰身紧实,他身上的气息一瞬间涌进鼻端。
洗衣粉的清香,他身上的汗气味,夹杂着烟味和可乐的甜腻味道。
在苏软脑海,缓缓绘出柯枞应此刻的模样。
“吃完饭出来。”
柯枞应把她送到家门口,丢下这句话就骑车走了。
剩下苏软站在原地,心口砰砰直跳。
今天是父亲苏勇军在家做饭,苏软先去上了洗手间,吃完饭想起什么,又去洗手间漱口刷牙。
苏勇军刷完碗进来看她在刷牙,问了句,“怎么中午还刷牙?”
“我……”苏软磕巴地解释,“我,我感觉菜有点咸。”
“咸了吗?”苏勇军洗了手,点点头,“我下次少放点盐。”
苏软耳后根红透,刷完牙,冲苏勇军说了句去学校午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