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
阮秋白手里的伞递给保镖,轻说了一声谢谢。
刚满月的小家伙还很小,脸蛋还没有他一个拳头大,半眯着眼睛吐泡泡,手上戴着一盒银手镯,上面的小铃铛会随着手动一下响一下。
因为是傅家是大户人家,多少有点信神论的思想,这些都是傅远林让傅雅清去庙里开过光的护身符。
女儿的名字还没取,傅远林就病倒了。
他虽然是孩子的母亲,但是他没有给他们取名字的资格,用傅远林的话来说,他是婊子生的,上不了台面,就算娶了他也入不了族谱,只能是一个妾的身份,能生下傅家的种都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
阮秋白当时当做没听见一样,专心的喂养着孩子。
每当过年傅家祖宅一起团圆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捱过这难熬的日子。
本来他连上桌吃饭的都资格都没有,后来傅雅清说了一句什么他给忘了。
但是傅远林却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一个被操烂了的婊子有什么资格上桌吃饭。
那个时候他怀孕才两个月。
他尴尬的站在那里,沉默不语,怀孕的情绪本来就不稳定,他强忍着鼻头的酸涩,没有落下泪来。
他挺恨母亲为什么要拆散他和傅雅清。
后面大家饭都没吃成,傅雅清把桌子掀了。
阮秋白挨了傅远林一耳光,说他就是个扫把星,祸害他傅家。
当天晚上他被蒙着眼睛,被傅远林操到两天都下不了床,而且还见了红。
明明他还怀着孕。
这么看傅雅清是帮他,其实他的羞辱并不比傅远林少,甚至更恶毒。
他最喜欢看的就是他窘迫的站在原地,无处安放的手捏着衣角。
头胎的时候他胸部没有发育,还是怀了女儿的时候他才开始涨奶。
是啊,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才二十二岁的他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也没想到,他竟然熬了三年。
“咂咂……”
女儿嘴巴张开,打了个哈欠,做出吮吸的动作,显然是饿了。
“杨司机,把隔板升一下。”
“好的夫人。”
阮秋白刚解开衬衫的扣子,车门便被拉开。
傅雅清坐了进来。
阮秋白立刻有些紧张了,攥着自己的一片衣角。
“你怎么来了?”
傅雅清嗤笑一声:“这是我家的车,还来不得了?”
阮秋白有些无措:“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
“我……你妹妹她饿了,我要给她喂奶……”
阮秋白难以启齿的说道。
“我阻止你喂了吗?”
“那你能不能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