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为了给小弟读书、买一个好的本子,你居然让大哥去当兵!&rdo;
&ldo;……&rdo;李小春此时怒容还在,闻言,沉默的一愣。
&ldo;娘,不说过去,单是你要过继小弦这件事,你就是拿着尖刀,逼着大哥大嫂恨你!
当年,大伯娘只是好意,想要为你分担一个儿子的重担罢了!可你心里只觉得大伯娘是在抢你的儿子‐‐你觉得,大嫂会在心里如何想你?
娘,你这事做的这么绝,是觉得你往后,不需要大哥、大嫂他们给你养老送终了,是么?&rdo;
&ldo;放屁,他敢!&rdo;李小春一听到这个,因为自己心里也是没底气,立马如被蛰着似的,弹起来骂道。
&ldo;呵、娘,跟你说,真的是说不通。你一直觉得亏欠了范丰收,认为他自小没爹护着,因为他长得象爹,更是对他一再宽容偏心眼儿。脸一反转,却是对着大哥一再要求苛责!
你再不醒过来,咱范家三个大孙子,都要恨死你这亲奶一辈子了!等你百年之后,你还想要谁给你烧香买纸?呵,宝珍那丫头吗?&rdo;
&ldo;范红姗,有你这样咒你老娘的吗?他们再怨恨,那也是我范家的亲孙子!&rdo;闻言,李小春心中如同火烧,顺手将桌子上的铁缸杯,砸向女儿‐‐
&ldo;呀!&rdo;&ldo;咣、啷!&rdo;
范红姗看老娘的举动,就避开后退了,问题是李小春是真的火了,被女儿指着脸面大骂,又正好击中她内心最担忧的事情,老脸挂不住,行为是完全没有过脑子,原本只是想丢个东西发泄一下,女儿要是站着不动,可能还砸不到她身上。
谁知道范红姗心一惊,本能的跳向另一边,如同一个活靶子般,还主动迎接飞击过来的铁缸杯,直接被砸到额际正中目标。
好在,力道不大,水杯里那水,也是被范红姗先前气得喝光了,只额际上不一会儿起了一个大包子,发青。
&ldo;娘、你这是要杀了女儿?!&rdo;范红姗生气地喝道。
&ldo;我我、你还有理了,要不是你咒我死,我怎么会这么生气呀?!&rdo;李小春看到女儿脸上的肿包,再看到她脚下的铁缸杯,有点憋气地吼回去。
&ldo;娘,我、你到底哪只耳朵,听到我是在咒你死了?
你是我亲娘,我再不孝也不会这样子咒你!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别再为了一时的意气,让你自己的老年凄凉!
你、你这是蛮不讲理了!&rdo;
&ldo;对、我就是蛮不讲理,我就是要丰收有儿子继承香火!你说,你到底帮不帮我,帮我就陪我去青峰村!&rdo;李小春干脆双手挺腰,大声的吼道。
气得范红姗老脸憋成了猪肝气,听清楚她的话后,直接就是翻了个大白眼、立马呛声反驳:&ldo;我不去!我还要脸,你要孙子,你自个儿去!&rdo;
手捂着额际,这老娘摔伤了她,也不关心关心她摔成怎么样了,还比大声了?她那锈逗了的脑子,果然是好日子过多了,越来越残,没救了!
&ldo;行,你不帮我是吧,我自个儿去!&rdo;范红姗这态度,可谓是火上浇油,李小春直冲着女儿吼完后,大步冲出门,并且大力地将门甩得&lso;嘭嘭&rso;响‐‐
范红姗正气的头眼昏花,捂着额头狼狈地席坐下来,看着那被甩得颤抖的大门,心里苦涩异常:这都是什么破事?!
抬头看了一下时钟,下午三点,想到范丰收那厮应该在厂里上班当中,她是实在怕了这老娘犯蠢了,这事,她不想管还不行,这可是事关亲大哥的幸福!
可首先她得问清楚,范丰收自己是个什么意思!
范红姗一想到丈夫的冷漠脸色,只觉得额头更痛了,要不是有大哥撑着,她这头家,迟早也是要被范丰收带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