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妇人便是很不客气的‘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最…最破的那间?”听到这话,沈林氏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整个人差点儿就软倒在地,还好被沈守义手疾眼快给扶住。
“娘子,你没事吧?”沈守义焦急的询问道。
“爹,娘!”
没等众人回过神来,沈林氏就一把推开沈守义,跌跌撞撞的朝着东边的小路跑去。
泪水在顷刻间决堤,不停的往下落去,此时她脑中回旋着的只有那妇人的话。
好几年不住这儿了…
最破的那间…
沈林氏越想越是难过,心一阵阵的绞痛,爹娘年纪都那么大了,居然住在破茅屋里,而她却是毫不知情,她真的好不孝!
身后的众人见状也来不及说什么,赶忙牵上马车就追上去。
“外面什么情况。”
等那年轻妇人回到屋里,一躺斜趟在床上的中年男子朝着那女子问道。
“问路的,没什么。”
妖媚妇人眼中划过一道为不可查的精芒,之后立时柔弱无骨的趴到中年男子的胸膛上,“爷,今晚就留下来陪奴家嘛,奴家一个人怕。”
“嘿,骚娘们儿。”
那中年男子不健康的苍白面孔上浮现一抹邪笑,大手一转就伸进了女子的衣襟之中,“爷也想留下来,可惜家中的母老虎太凶,好了,我还回去。”
那中年男子抽出手在女子的翘臀上拍了两把,方才踩着虚浮的步子走出了门,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响起,便有一老仆驾着一辆马车过来。
“今日可有人来找。”进入车内,中年男子阴沉着脸色开口问道。
“回少爷,没有。”那老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道。
“老子说过多少遍了,喊爷,不要喊少爷!”
听到那老仆的话,中年男子脸上立时浮现浓浓的怒意,“该死的老头子,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舍不得把家业交给我。”
显然这中年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恶毒的赌咒自己的父亲,那老仆态度很是平静,只是静静听着,却是一言未发。
“十几年了,林诗涵,不成想她竟是个如此狠心的女人,居然当真一次都未回来。”
中年男子苍白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恨意,“该死的林博文,居然敢把林诗涵偷偷嫁了,若非留着那死老头子还有用,老子早杀了他泄愤了。”
赶车的老仆依旧什么都没说,只是专注的赶着他的马车,车轱辘飞快转动着,在僻静的小路里留下一串串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沈林氏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跑到一间十分破旧的茅屋面前,整个人就那样呆立在门口,一动不动。
要说为何能确定那妇人说的就是眼前这间茅屋,那是因为这茅屋的墙体居然使用竹子制成的,连土胚墙都不是,明显上了年头的竹子底部都出现了腐烂发霉的痕迹。
那茅屋此时大门紧闭,沈林氏一边流泪,一边脚步蹒跚的沿着小径朝茅屋走去,只是那脚步宛如灌了铅一般,迈的极为艰难。
“娘…”
见到眼前的茅屋,众人也是愣了一下,然后便快速回过神来,将马车在一旁拴好后一起跑到了沈林氏身后。
“咳咳…”
靠近茅屋门口,一阵轻微的咳嗽声就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