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轻却哑口。
她坐在地上,想不出理由,干脆坐在水边,脚放在水里。
过了会,她闷闷地开口,&ldo;我都没几天活了,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吗?&rdo;
烛阴默然。
但很快,意识到自己泡在她的洗脚水里后,他起身从水里出来。
几天时间,她变得更加狼狈了。
衣服破破烂烂的,头发也很乱,大概是忘了打理,经常赤着脚在山上跑,脚上多了不少划痕。
一种罕见的情绪忽然出现,他都快忘了这种心情叫什么,想了想,好像是愧疚。
&ldo;去洗个澡。&rdo;他说。
见轻正玩着水,盯着自己泡在水里的脚看。
&ldo;没衣服换啊。&rdo;
话音刚落,她手边就多了一件跟她原来一模一样的衣服。
见轻眼睛顿时亮了。
&ldo;哇,原来你会变衣服。&rdo;
说着,她就开始脱衣服,烛阴及时转过脑袋没开,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浸在清凉的水中,见轻还不忘跟他说话。
&ldo;你真的不会变人形吗?好可惜,我学了好多人间的玩意,两个人才能玩……&rdo;
见轻忽然不说话了。
&ldo;嗯?&rdo;
&ldo;没事没事。&rdo;见轻泡在水里,看了看自己的手,仔细把手搓干净,一边小声嘀咕,&ldo;青鸟说我是女孩,好像不能随随便便跟别人说这种事……&rdo;
但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青鸟跟她说的原话是什么,好在还是想起了一句话。
‐‐男女授受不亲。
这句话她还是懂的。
于是她问他:&ldo;你们龙分男女吗,咦,好像是雌雄?&rdo;
烛阴:&ldo;……&rdo;
&ldo;看样子不分啊,那你们是怎么繁衍后代的?&rdo;
烛阴不想跟她说话。
&ldo;诶?你没有父母吗?你父母没有教你这个?&rdo;她语气还挺高兴,&ldo;我父亲也没教我,哈哈。&rdo;
烛阴:&ldo;天要黑了,别说话,快点洗。&rdo;
&ldo;哦。&rdo;
见轻泡了很久才起来,等她慢吞吞穿好衣服天早就黑了。
像打翻了墨汁,成片地洒在上面,再缀上几颗星星,显得格外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