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虫子?
在地下带着黏黏腻腻的□□你蹭我、我蹭你那群虫子的母虫?长得什么样她不知道,但她已经见过它的子子孙孙了,她对它没什么胃口,也不想吃它。
她现在会飞,但还不算稳当,抓着猰貐的毛努力稳住身形,脑子里想了好一会,终于找到反驳他的话。
于是慕见轻一扬下巴,&ldo;我能杀死猰貐。&rdo;
说着,给他看自己手里的扶桑木。
扶桑木是她的东西,她早就猜到了,就算是认了主,扶桑木跟她也更亲。
宗易拧着眉,看她样子是又把那一魂一魄给吞吞噬了,现在也没办法再拿出来,只得顺着她。
&ldo;好,你杀。&rdo;
幸福来得太突然,慕见轻眨眨眼,直接切入主题,&ldo;那它心脏在哪?&rdo;
宗易看着她:&ldo;你不是能杀?&rdo;
慕见轻:&ldo;……&rdo;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ldo;算了,我自己找。&rdo;
两人在这里聊天也不是回事,地动山摇的,还不如把这时间用来找那道伤疤。
猰貐被应龙压制,周身泛起红光,似乎在保护着自己,在寻找一个突破的机会。慕见轻感觉自己在翻一座小山,只为寻找那么小小的一条裂缝,而这条裂缝,还深藏在充满腥臭的动物毛发中。
无异于在垃圾桶里翻钻戒。
宗易没有去帮应龙的意思,慕见轻对此不发表意见,在她看来两人关系匪浅而且明显不太合得来,能坑就坑,反正谁也不是善人。
他帮着她找猰貐的心脏,随着周围红光逐渐变得浓厚,慕见轻发现自己越来越难挪动步子,鼻尖都渗出汗。
这样下去,体力很快就会耗尽。
她停了下来,看向宗易,&ldo;没有别的办法了?&rdo;
宗易状态还不错,略抬了抬眼,没看她,&ldo;没了。&rdo;
慕见轻心里冷笑两声。
她越来越不了解这个人了。
他到底是想快点解决问题,还是巴不得上边应龙被猰貐拍死、或者猰貐把应龙耗死,自己只用在一边等着就行。
慕见轻是个行动派,骨子里有傲气,干不来这种事,但现在也没有法子,就算有某条死龙也不肯说。
手上的扶桑木与手掌融为一体,她几乎都能感觉到那股灼热。
一道灵光在脑中划过。
既然找不到伤口,为什么她不能自己弄一个出来?
慕见轻握着扶桑木,看了眼宗易,心里确定了些什么,然后,两手一起握着木头的末端,往下一刺。
刺破一层厚厚的皮,像一脚踩进澡泽,而后就轻松许多,扶桑木开始生根发芽,往更深处探寻,灼烧一切,燃烧成一颗树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