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
陆离坐到床边,盯住这小太监的脑顶心,笑盈盈反问:
“太子是他儿子,我也是他儿子,我不能发脾气?”
郝痛老实答话:“不能。”
陆离又问:“我不能?”
郝痛肯定:“您真不能。”
九皇子翘起单裹一层白布袜的脚掌看了看,故意闲闲地说:
“你这意思——我不是他亲生的,所以我不能发脾气?”
郝痛“啪!”地抽自己一耳刮子:
“奴万万不敢!”
九皇子叉起胳膊,拿下巴看他脸上的红巴掌印:
“二哥怕父皇拿去他东宫的位子,我怕什么?那老头从没给过我好东西,他还能拿走我什么?命?拿去好啦,反正我不稀罕。”
“殿下!”
郝痛压低声音急促截断他的话,生怕犯忌讳:
“您千万别说气话。”
陆离习以为常,平淡道:“你若是怕被牵连就趁早走。”
反正宝华殿那会儿也这样。
母妃一去鸟兽散。
落得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1216。
“主子!奴是担心您那么一走,圣上不定怎么罚呢。”
郝痛直接扑在地上给他跪下:
“圣上这阵子火气大,您还给他火上浇油。”
陆离蹬他肩膀一脚,示意他起来答话:
“不高兴?他最近怎么了,今日看着脾气的确古怪,爆得很。”
九皇子向来醉心土豆与木牌,毫不关心自家便宜老子,只隐约感觉他跟母妃在的那几年简直不像同一人。
郝痛被他踹得上身稍稍一晃,反而挤出亲昵的笑,爬站起来,细声细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