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眼都不睇满脸不逊的太子,不怒反笑:
“他受蛊惑?他能受什么人蛊惑?”
周渊的视线默默飘向太子一侧睡眼惺忪的越王。
陆离一脸懵懂不在状态,脑袋跟随众人的唇枪舌剑一会向左转、一会儿向右转。
左边望的是立在便宜父皇桌边的曹岐山。
右边看的是自己身旁的风暴中心——太子。
整个人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1198。
九皇子近日身体欠佳难得请了假打算好好补觉,然而睡到中午没醒就被召去了吵吵嚷嚷菜市口一样的奉和殿。
波涛汹涌的声浪在他脚尖踏入殿内的瞬间停滞。
越王殿下历经大阉人数年打磨,脸皮赛过城墙角,面不改色顶着一头诡异的注目礼,视线在大殿中缓慢地逡巡一圈。
首座的皇帝左手边贴着站了一个卓文喜,后背微微躬着,脸上虽没露出笑仍透着一股让人舒适的和气与恰到好处的谦卑。
一副尽忠尽职的宫廷太监总管样。
相比起来,曹岐山实在没个大太监的正形,不说神色桀骜,就是站也站得挺直,愣是比在场诸位都要高得抓人眼球。
他也不跟卓文喜在皇帝两边对称矗着,而是与大臣们站成一堆,比打头的周渊稍前一些,只是立在更靠边的位置。
在九皇子四处寻摸的眼神飘到他冷脸上的时候,曹岐山回过去似笑非笑的一眼。
陆离这不得顺杆爬地挤眉弄眼逗弄一番?
可怜九皇子直到后来才明白,大阉人这一眼不叫似笑非笑,而叫怒极反笑。
1199
陆离自以为收到小娇娇暗送秋波媚眼暗示,本一心想往他家小娘子身边挨过去。
谁知不长眼的太子半途暗戳戳伸手截下他,硬是拉扯到自己身侧,才有了如今的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