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岐山听罢眼神骤冷,动了真格攮开他,起身丢下一句:
“那您就去找您的女人,都在后院侯着呢。”
陆离“嗵”地被他掀翻在榻,急促喘息,压抑地低声道:
“好,你走、你走,我就死。”
他雾气氤氲的褐眸转到飞挑的眼角,斜向曹岐山决然离去的背影:
“你以为我愿意像个废物一样被你吊着命活下去?”
曹岐山停在屏风旁,骤然回身,危险地眯起隼目:
“小崽子,你威胁孤?”
1093。
“我记得我早就说过,我不想活,不想跟你们玩什么争权夺位……”
陆离脸色惨淡,收回失去焦距的视线,忽然觉得无比荒谬。
无趣至极。
他轻笑一声,冒冷汗的额角抵在被褥上,忍耐剧痛嘶喘:
“你非叫我……坐那个位子,我一定会累死……早死晚死的……”
他的声音渐弱,颠三倒四,几乎像是从咬破了的唇缝间飘出来似地:
“我只想要一窝小狗……放牛……种田咳……田……”
曹岐山紧抿的薄唇微微放松,眸底狠厉之色早已云散烟消。
他无声叹气,理一理大敞的玄色衣袍,几步坐回卧榻边,低头端看无精打采地倒卧在里头的越王殿下——
满头大汗的,那双惯常贼溜溜的狐狸眼都疲成了死鱼眼。
不堪大用的臭崽子。
1094。
“……回来了?”
九皇子胸腔起伏平复呼吸,无力地从鼻腔里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