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埋头苦干,根本就没有走动的闲人。
就是先前那好心敲门提醒自己的“师弟”,也不见了踪影。
欧阳姓弟子系上裤带,调整好自己穿反的上衣,在青楼周边巡视一圈,又询问了值夜班的龟奴,这才确认自己是被人涮了。
感应着自己湿哒哒的裤子,顿时怒不可歇。
可惜!
提剑找了两圈,都没能找到那跟自己“开玩笑”的“师弟”。
只好怏怏的又回了刚才那房间。
他现在的火气很大,必须发泄出来。否则,很容易伤身。
再说,叶良辰已经付过钱了,不能浪费。
结果。
一炷香之后,那房间里忽然传来了欧阳姓弟子一声绝望的哀嚎:
“不——”
虚空之中,隐约有奇怪的旋律响起: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隔壁房间的叶良辰,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这位至交好友遭遇了什么大不幸。
一把将身上磨洋工的流莺推翻,胡乱裹了件衣服就冲到了隔壁欧阳姓弟子的房外。
急切问道:“欧阳兄,你怎么了?”
“我没事。”门内的声音沮丧之极。
听闻欧阳姓弟子还活着,叶良辰顿时松了口气。
推开房门,只见欧阳姓弟子正光膀子坐在床沿,整个人都蔫儿吧唧,仿佛半死不活。
床上,抱着被子半掩身姿的流莺,望向欧阳姓弟子的眼神格外奇怪。
似有怜悯,亦有鄙夷。
“欧阳兄,你这是?”
叶良辰有些隐晦的指了指欧阳姓弟子现在的模样。
两人虽然一起逛过多次青楼,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但往常,这纯阳宫弟子一直都自重身份,都是进屋悄悄办事,出来正人君子,并不曾在叶良辰面前这样坦荡过。
结合刚才那声哀嚎,叶良辰觉得对方一定是出了大事。
果然。
只见这位也算人杰的纯阳宫核心弟子,幽幽一叹:“叶兄,我以后恐怕,无法再和你做同道中人了。”
叶良辰闻言,下意识的把目光下移。
忍不住惊呼出声:“啊?欧阳兄,你这是怎么了?!”
叶良辰可是清楚的记得,之前自己请客的时候,这位狐朋狗友可是有过一次点了四个流莺的记录,绝对不是现在这般垂头丧气的模样。
欧阳姓弟子颤巍巍的扯过一件衣服,盖住腰部,咬牙切齿的讲了自己刚才被吓得一哆嗦的过程。
然后,又说了流莺用尽百般手段,手口酸软,也无济于事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