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燃也知道这个道理。
他只是有点不甘心。
他总想做到最好,从看见秦安山给出上中下三套方案时,他就在心里暗暗认准了第一套。
“我再想想吧,”少年没有给准话。
但薛林远多了解他啊,一看就知道凌燃心里其实还是不舍得3a。
他其实也很想看见凌燃在青年组的赛场上跳出第一个3a。
那多有面儿。
就算是裁判再想下黑手,也要估计思考一下。
毕竟冰迷们也不是瞎子。
但这种事,不是想就可以的。
“短节目时看看其他选手的配置再说,”秦安山拍了板。
大家都没有意见。
根据对手的水准调整节目,也是一种战略。
只不过这样临时的调整,需要运动员具有很强的心理素质和临场应变的能力。
但秦安山并不是很担心。
他看过凌燃所有的节目,凌燃不止一次在赛场上调整节目,显然是具有这样的能力,甚至还具有非常优秀的心态。
那是一种在赛场上千锤百炼才能拥有的镇定与冷静。
秦安山有时候甚至会有一种错觉,他带的不是一个十六岁初出茅庐的少年,而是一个在冰面上身经百战,再次归来的老将。
凌燃还不知道自己的底子都快被秦安山摸清了。
他上完了药,就又回到冰面上继续练习,还特意穿上了训练服外套。
也因此,即使接下来又摔了几次,也没有再擦破皮肤。
阿德里安还想去打个招呼,被竹下俊拉住。
“凌桑不会喜记欢你打扰他。”
伊戈尔喝着水,听见了点点头,“凌训练时的气场很强大,如果你打扰他,他一定会生气。”
自打换了教练,原先阴郁的少年眉眼都渐渐舒展开,话也多了很多。
阿德里安望向冰面。
晶莹雪白的世界里,纤细的少年不断地滑行,起跳,摔倒,爬起。
他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一遍又一遍,脸上却没有一丝不耐烦,只有专心致志和全神贯注。
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成一体,与周围的一切拉开了距离感,唯一能稍稍靠近的,只有他的教练。
凌认真的时候好像在发光。
阿德里安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才跟伊戈尔对视一眼,滑下了场。
追上的竹下川轻声,“我觉得凌桑这次一定能拿第一。”
3a,他连想都不敢想。
凌桑虽然摔倒了,但是他差不多足周了啊,可能只是太生疏,还不能很好地掌握自己的身体。
说不定等今年的大奖赛,就能看见凌的3a了。
一个年仅十六岁的青年组选手的3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