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便一副毫无所觉的模样进了门,办公室里一整面墙都是被擦得锃光瓦亮的落地玻璃窗,阳光从里面撒进来,正对着玻璃窗的墙则被打满了书架柜子,整个办公室的色调是最标准的冷色灰,拍一拍能被装修公司当成豪华案例发出去。
但办公室里没人。
干净又安静的办公室空荡荡的,本该等在里面的神秘老板人间蒸发,临安打量一圈周围,有模有样地皱起了眉,他看似不经意地往前走去几步,立刻就听到门后传来了“啪嗒”一声。
门被反锁了。
他立刻转身看去,就看到一张陌生中透着几分熟悉的脸,对方穿着西装,头发都往后抹去,乍一看像是小说里的霸总打破了次元墙,正对着玻璃窗的那一排里正有一排书架缓缓转回去,好家伙,是道隐形门!
装修的时候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临安心里好笑,面上却一瞬间沉了下来,满眼厌恶几乎毫不掩饰:“怎么是你?”
这张熟悉的脸,他不论过去多久都忘不掉,几年过去,肖长空已经变得沉稳不少,轮廓英挺,面容俊郎,整个人的气场比少年时期更胜一筹,他神色不变,用钥匙把门锁死,然后用力一丢,把钥匙抛到办公室另外一头。
“………你想干什么?”
临安皱紧眉头,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身体本能地紧绷,他略带迟疑地往钥匙被丢开的地方看去,因为怪异的气氛,又不知道现在到底应不应该扑过去抢夺。
——以前先不提,现在他可是大公司老板,应该不至于做出………以前………那种——事?
他的所思所想几乎摆在脸上,看着青年看似紧绷,但实则已经略微后退的姿态,肖长空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这几年他逐渐成熟,也摸清楚了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更重要的是,在更清醒地明白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之后,他不可避免地意识到——他已经完全没有可能了。
之前的所思所想是多么可笑且幼稚?他曾经居然还想着或许自己可以趁虚而入,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即便对方和那老东西之间的感情出现问题,趁虚而入的人也不会是他,他要是凑过去,反倒是会起到反向作用也说不定。
清楚了这一点,那些微末的希望终于彻底被掐灭,而他能做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是继续将曾经的错误延续下去。
“肖长空,我警告你,不要再往前!”
就像是几年前的少年时期,青年面色紧绷,却在他逼进时控制不住地后退一步,紧绷的氛围一触即发,就像是满弓的弦。
价格可观的厚重房门将一切声音都隔绝在内,传不出一丝一毫,肖长空毫不迟疑地继续前逼,他贪婪地观察着青年的一举一动,几年过去,对方的个头更高了一些,清俊的脸已经彻底褪去了少年气,他紧皱着眉,看起来比以前更有威慑性,但在面对与曾经相同的处境时,却依旧做出了相同的举动。
那双淡色的嘴唇紧抿着,冷沉的眼睛依旧乌黑,他似怒似惊,满腔厌恶毫不遮掩,肖长空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却在看到那从未变过的厌恶神色时心口一窒。
但这从心脏传来的尖锐疼痛并不能制止他,贪婪的二等性别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更像野兽——野兽一旦咬住猎物就不会再松开,而肖长空深得其中精髓。
他像是狩猎的野狼似的缓缓逼近,绷紧了神经的猎物便本能地再次后退——
这一下像是狩猎时弓箭射出时发出的嘣响,某种恶性竞赛开始的吹哨,临安表现得无可挑剔,他真的好似一只被野狼盯上的鹿,神经绷紧的同时也带着挣扎的决心,他和肖长空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动作——
临安猛地往钥匙被丢的方向扑了过去,而肖长空紧随其后,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这些年疏于锻炼还是因为其它的什么,总之,这一下并没有能阻止临安抓到了钥匙。
但系统宿主只是瞥了一眼就能发现这钥匙不对劲——天杀的狗东西,故意丢了个假钥匙来吸引注意力!他就说自己明明放了水,怎么这按摩棒还不好好抓住机会。
临安在心里啧啧两声,表面上却依旧无可挑剔,他沉着脸装模作样地和肖长空周旋了好几圈,终于像是在努力和幸运的双重作用下逃到了房门所在的地方——然后,他就被早有准备的肖长空按在了门上。
这动作暂时像是一个拥抱,肖长空从背后紧紧地拥住了他,哪怕隔着几层衣物,但灼热的体温还是渗透了过来,让人额上冒汗,临安也算是有点儿心思和他拉扯拉扯,装模作样地一肘捣向身后,同时仿佛万分焦急地拿着钥匙往锁孔里捅。
一把,两把,三把,门却始终打不开,他往后捣的手臂被肖长空一把拦住,紧紧制在后腰处,修身的西装裤尚且没有被解开,就被一只手生生探了进去,被布料限制得和挺翘的臀肉紧贴在一起。
“更肉了。”肖长空狠狠攥了一把,心里酸水直冒:“他就那么好?才几年,屁股都被揉大了。”
“………”青年绷紧了下颚,一声不吭,但换钥匙的速度显然变得更匆忙,肖长空把下颚搭在他肩上,难以自抑地亲吻他的颈侧,过于亲密的动作让怀里的人身体直颤。
倒数第三把、倒数第二把……最后一把!
所有的钥匙没一把能把门打得开,青年终于愤恨地怒斥出声:“肖长空你——”
他挣扎着想要摆脱这挟制,被肖长空闷笑着死按在冰凉的门板上:“惊喜吗?所有的钥匙都是假的,没有一把打得开门……你不反抗的时候,我真是……”
他顶了顶腰跨,硬邦邦的肉棒把裤子顶起一大块,带在烫人的体温对准青年的后腰戳上去,用直白的身体反应替代了未尽之言,这一下登时让青年的脸色变得铁青,他反手又想故技重施,尚且没被制住的右手臂带着十成的力道往后重击,可惜肖长空早有防备,“咔嚓”一声,临安不但反击失败,双手还被肖长空早就备好的手铐牢牢锁住。
“………混蛋!”临安面上露出又怒又惊的神色,他一边愤恨地骂,一边在心里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爹的,这狗东西到底准备了多少东西?
他祥装愤怒,拼命挣扎,身上的西装很快便变得乱七八糟,肖长空狗一样对着他的脖颈又舔又亲,目标明确地解开了他的西装裤,大手隔着薄薄的内裤对着臀瓣又抓又揉。
“嗯嗯嗯,我是混蛋,是畜生,是你养在外头的骚公狗………”
肖长空毫不在意地把他的谩骂全盘接收,甚至热情地进行了再创新,这死不要脸的模样堵得青年哽住了,一时间瞪目结舌,居然不知道还能再怎么骂,肖长空看着他这幅作态,心里怀念又发酸………苏半白那贱人,悄无声息地就把人拐去了国外,如果不是他之前意外从朋友那得到了青年的消息,恐怕起码还得五年才能有势力找到对方:“别气了………我难道伺候得不好吗?”
西装裤落到脚腕处,肖长空迫切又热烈地隔着衣服顶弄着青年的两瓣臀,他低声说:“我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