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苏苏吐了吐舌头,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凶她干什么?”华斯礼粲然一笑,“继续说,我喜欢听。”
“……”
章凌气得握着拳头锤他的背:“滚滚滚,看见你就烦,你出去,我跟苏苏单独聊聊。”
“你看,他这是恼羞成怒了。”华斯礼耸耸肩,无奈地冲袁苏苏笑笑:“外甥女乖,舅妈待会儿再来。”
“出去出去——”
章凌急忙把他推出去,关上门,用一种秋后算账的眼神望向袁苏苏:“几天不见,你话怎么变多了。”
“怎么了嘛,我说的都是实话。”
袁苏苏撇撇嘴:“舅舅,你如果喜欢他,你得经常说出来让他知道,你如果不说,他怎么知道呢?”
“我……你怎么知道我没说过。”
章凌坐下来,从果篮里拣了个橘子剥皮:“你还小,不明白。爱意这种东西,说太多也就变得廉价了。”
“你们大人真复杂,我才不想懂。”
袁苏苏撑着下巴看他:“舅舅,你脸上肉变多了诶,舅妈把你养得真好。”
章凌:“……胡说,明明是我自己努力。我跟他打了赌,如果能长胖十斤,他就放我出去工作赚钱。”
“要是做不到呢?”袁苏苏惆怅道:“十斤肉,从天上掉下来都能砸死人了。”
“我的字典里没有‘做不到’三个字。”章凌扬起下巴,捏了捏袁苏苏的脸颊:“你乖乖养病,等配好型,做了手术就能痊愈了。”
“啧啧,我都多大了还捏脸……”
袁苏苏嫌弃地躲开:“你快出去叫小舅妈吧,别让他等太久。”
章凌本来想说“没事他有的是耐心”,但这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突然间觉得有点难过,便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起身去叫华斯礼进来。
又跟袁苏苏聊了快半个小时,才驱车离开医院。
几天后,华斯礼再次出差,这次去了北方的一个省,要三四天才能回来。
章凌百无聊赖地呆在家里,得闲就吃东西,干果、饼干、蛋糕,走到哪儿吃到哪儿,像个小仓鼠似的就没停过嘴。
一开始他不知道房子里到处都是监控。直到中午躺在客厅地毯上,摸着吃得圆鼓鼓的肚皮发呆时,角落里突然传来熟悉的笑声:“小狗怎么变成小猪了?”
章凌吓得一激灵:“谁?谁在说话?”
“不告诉你。”华斯礼握着手机,压低声音鼓弄玄虚:“除非你叫一声老公……”
“华斯礼!”
屏幕里章凌已经坐了起来,一脸“我就知道是你”的表情:“你又在搞什么鬼?!”
难道是提前录好的声音吗?
章凌站起来环顾四周,始终没有发现可疑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