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时傅问我郑潜在哪。
我说:“我不知道。”
乐时傅以为我在和他打马虎,不相信。
“兄弟,不管他都不愿意接触人现在真特殊情况,你别和我打马虎眼说什么不知道,我有事急事。”
我本打算告诉他郑潜逃了,逃到我不知道的哪,又咽了回去。
“关于郑潜的?“
“哟,郑潜叫得挺溜啊。”
“……”
他啧了一声,说:“算了,不和你开玩笑了,关于郑明的。”
我现在可以说是听到郑明的名字便生理性厌恶,虽然和郑明没直接联系,可所有的事情都由他而起。
我冷笑道:“他怎么还没死。”
“……他死了。”他说。
“……”
“我找郑潜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你俩现在不是在恋爱啊,我联系不到他只能找你,你告诉他——”
“郑潜不在我这,我也找不到他。”
“什么——”他尖叫着,恼火地说,“什么叫找不到?!草你妈的,牧边山你在框我话呢?早晓得他不在你这老子才不会和你浪费时间!”
我重复道:“我找不到他了。”
是真的找不到,长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真想离开的人连句道别的话都未留下,默默走了,头都不回地走了。
这儿既没有他交心的朋友,也没有值得信赖的家人,什么都没有走得也轻易。
通话的双方陷入沉默,夜间景色说不上美,只是旁边瓶瓶罐罐的酒歪倒在地上,偶尔风一吹倒是徒增忧郁。
今天有云,遮住月色。
漆黑的云,遮住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