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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真的不会恢复从前的样子了(第1页)

安深知有些心伤是不能控制的,甚至无法去抚慰。如果狼人不是魔物的话,食物通常是个治愈心伤的好选择,无论是普通人,还是魔法师们。但现在是本还算通用的“活着”的定义都已经被扭曲,在狼人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安作为人类的理解范围了。

这和安的印象相反,说不定魔物的伤痛才更加难以愈合。

狼人其实只在被自己拉起来抱住的时候哭得厉害,之后很快就停下了,安怀疑是因为自己离他太近,导致伊格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情绪。

“你感觉怎么样,要我松开手么?”安贴着他的头发,说话的声音细细钻进伊格耳朵里,激得他感觉后腰一阵发软。

“没事……可以松开了……”伊格的手臂撑起身体,想站起来,没想到安保持着抱住伊格的姿势,干脆拉住他僵硬的躯体,两个人坐在地上,安强行让伊格倚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捻着狼人额前的灰色头发,他一低头就能看到伊格的狼耳,微微向两侧垂下。

伊格有点诧异,但很快顺从地放软了力道。其实他喜欢这样的姿势,他看不到魔法师的脸,但离他很近,魔法师体温很高,贴在一起甚至有种背后会被烫伤的错觉。如果在从前,他的嗅觉和听力还没有被毁掉的时候,他肯定因为魔法师的气味和心跳声要忍不住摇尾巴,会急迫地抬头亲吻魔法师的下巴。可现在他缩在魔法师怀里,生怕动一下就打破这种静谧。而恐慌也一并笼罩在他头上,他本不想被魔法师看到这么糟糕的样子,也不想让魔法师察觉自己到底经历过什么,更别提让魔法师感觉自己的失控是他的关切导致的。伊格控制不住应激过度也好无法从阴影里抽身也罢,都拦不住他想继续贪婪地攫取魔法师的温柔和热度——魔物都是这样吧,尝过甜头不会懂得放手,伊格自嘲地想。可自己还能有资格被安温和对待么?安给了他甜蜜的过量的拥抱和安慰,但自己却并没有什么好转,又不断地糟蹋安的关心。他害怕安对他失去耐性,却希望这个时刻立即到来,在他对魔法师更加深陷之前。

安能感受到伊格的苦痛,一刻不停,令人仿佛心底开了一个洞一般,肺和呼吸一同向下坠落的难过,但一想到这只是伊格曾经感受到的几分之一,他就愈发心痛。他只有先解除伊格这身沉重的枷锁,如果伊格的身体能够恢复,那曾经施加在欲望方面的诋毁和侮辱就不再成立,人格的修补就不再是奢望,他最终还会是一位高傲自由的狼……最好是这样。

但魔力的补充也不能就此掀过页去,安无奈地想。结果现在修补狼人的计划可以说是步步难行,想要修补,就要断开淫纹造成的心理影响,而解除淫纹,就要先卸下手铐,不然手铐会吞掉一部分灵魂,无法医治;可是手铐已经侵入到灵魂,没有钥匙卸下的情况需要狼人自身的魔力去抵抗,不然和直接杀了伊格没什么区别;但是狼人对进食一事甚至有了心理阴影,安能够实施的唯一的魔力补充手段被断绝。

剩下的实施方法就是补魔,体液输入,也就是性交,而安本人对此非常抵触。并不是说他是什么圣人,也不是对性反感,他只是不甘心。伊格来得第一天,躺在他的床上,空洞又绝望地问他想要他做什么。安回答,想要他好起来。这不是安慰,也不是谎言,是由衷地回答,也是魔法师诉于口的约定,他会让狼人好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那他就不会在狼人好起来之前利用自己“治疗者”的身份向他施压,就算是为了一个良好的目的,也不能不择手段。

他们两个坐在地上安静了许久,各怀心事,直到门铃被按响,才站起身来。

安在书桌前面吃饭的时候,总能感觉伊格的眼神贴在自己身上,但等他转头过去,却看见伊格坐在茶几上,低头盯着那杯已经一滴水都没有的茶杯。感觉有点可爱,安忍住笑意,努力让自己的嘴角不要扬起来,草草吃完东西,收了一桌散乱的书,把伊格带到了工房。

伊格对工房还有那天的一些记忆,想起自己在工房的浴室里那副不堪的样子,他不确定安把自己领到这里来做什么,只是犹豫着不敢进去,又怕安可能会因此不高兴,双腿发软地走到了工作台前面。

安打开了灯,从壁橱里掏出一个塑料质感的盒子,把里面的东西扣在了桌子上,一团透明的浅绿色的东西,几乎透明,质地很滑很软的样子,是史莱姆还是召唤物——伊格瞬间脸色发白。安好像抢在他胡思乱想之前,回答了他无声的疑问一样,把这个东西揪成两半,分开放在桌子两侧。

“这个叫是水晶泥,是人类的产品,注入魔力之后会变硬,而且半透明的方便观察纹路的方向,因为不透明的拓印物都会反过来,正反颠倒会影响对咒语的理解。”

其实安碍于面子没有说实话,会把拓印图案弄反的只有他这种对咒纹刻印完全没有概念的“半吊子”,但凡是会应用一点的人都不会搞错这么基础的东西,而安当了好几个世纪魔法师,却从没研究过。

安从书桌里抽了一根毫无装饰甚至没有打蜡处理的木条,是他备用的一次性魔杖,他把那团透明的水晶泥糊了厚厚一层在伊格的手铐上,魔杖的尖敲下桌面,水晶泥迅速变硬,然后整齐地竖着一分两半从手铐上脱落,掉在桌子上,拓印出原本在手铐上凹下去的纹路。

纹路不算复杂,粗糙又潦草,排列和笔画看来应该是文字,像是古飞龙语和已经废止的魅魔语混杂在一起的东西,周围画着笔直的细线纹路,应该是象征一些魔力走向,总得来说有点像是伊格身上其中一条淫纹的手笔。

这让安想起魅魔刻印研究上的一句话,刻印基本构成分为不同的流派,可以看做人类在编程时使用的不同语言……刚开始看到这句话让安觉得有些好笑,现在的魔法师不用人类的东西做比喻已经不懂怎么表达了嘛,但仔细一想,如果不这样解释的话,其实搞不懂的那个人其实是他。安在心里对曾经学校的老师们道了个歉。

但怎么理解这东西又让安头疼了,他对古飞龙语和魅魔语的了解都不算深,实际上来说他甚至有两百多年没有和见过这两个物种了,只知道他们在遥远的南方“快乐”地共生,现在还知道了他们在遥远的南方“快乐”地残害生命。

伊格其实知道手铐上有写画着咒语和法阵,但他被铐上手铐之前,已经看不见了。虽然现在已经恢复了视力,伊格也并没想过能卸下这副手铐。因为他被困在手铐里之前,就有人告诉过他,这副东西永远也拿不下来了。伊格并没告诉安,他觉得安作为魔法师对飞龙的技术和咒语感兴趣很正常拓印上面的文字应该也只是为了研究吧。

伊格一直在盯着那块水晶泥上的文字,让安有了一种猜测。他把水晶泥往伊格的方向推近了一点点,不出所料,伊格的眼睛也跟着动了方向。安凑到伊格身边,轻声问他,“你能看得懂吧?”

伊格吓得退了一步,下意识摇头,把之前还搭在桌子上的手收了回来。他的经验是学者类的魔物和人是不喜欢他这种货色表现得聪明,毕竟也没必要。伊格移开视线,垂着头站在工作台前面。“伊格,”安叫他,“你是能看懂的,是吧?”

伊格含糊地应了一声,感觉手开始发冷,他很想相信安,他确实已经在相信安了,但他还是无法控制地想起那些的事情。

“没事的,如果能看懂,可能需要你帮我。你把这看成命令也好,请求也罢,我确实需要弄懂这个东西。”安凑近伊格,抬头正好能看到伊格的眼睛,两人的身高差让伊格就算垂着头,视线也无法躲避。

伊格只能慢慢翻译出上面的咒语。

这个东西正反都能读,有着不同的意思,正面看过去是效果,意思是已经和灵魂烙印在了一起,这里本质上是诅咒的一种。反面看过去是貌似贴心地赠送了强行破解的方法,只需要龙的眼泪和龙的鳞就行。

龙的眼泪和龙的鳞……

安听到伊格慢慢念出来上面的话,脱力撑住身体,恼怒和无力在他心里乱成一团。

按照飞龙的标准,这可能是个笑话。但对于伊格来说,就是个很残忍的事实——因为飞龙是没有眼泪的,也没有鳞。

飞龙是魔蜥一类里最高等的魔物,没有脱皮的需求,鳞状的皮肤实际上只是凸起的花纹。眼泪也是,飞龙没有泪腺,不会流泪,还因此被人类的通用语里引用做无情一词的语源。

这句话也就是说没有钥匙就不能打开。而且这只是强行破解的方法,就算凑齐了这两种东西,它还是和灵魂扣在一起,得要付出半条命才能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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