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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动物自组织的发展及两大帮派冲突（第1页）

随着人类聚集区的不断发展，特洛伊岛西北部的动物也呈爆炸式增长，动物自组织随之兴起。按照物种和社会地位，这些动物可以分为四类：家畜、宠物、墙角生物和流浪者。

家畜们在人类统治区处于中层劳作者（或食物）地位，虽然无需为食物担忧，却常有疲劳之苦和内部纷争，因此形形色色的家畜协会兴起，致力于探索更好的劳作摸鱼方式、调和内部族群纷争、共同抵御流窜野兽侵袭、寻找面对屠宰时出逃的路径等。由于体型优势，他们是人类聚集区战斗力最强的一个动物群体，但他们的屋食所系又与人类分不开，在矛盾尚未激化时，爆发不了太强的力量，这注定了这些协会影响力有限。

墙角生物指代包括老鼠，麻雀，蝙蝠，蜥蜴等小型脊椎动物以及各类虫子在内的微小动物。他们或对人类完全没有依附关系，或以他们的垃圾或身体组织为食。由于食量稀少，他们的资源危机并不紧迫，但利益冲突仍然错综复杂，彼此之间攻伐不断。为应对敌人的威胁和强化自身利益，墙角生物们建立了大量以物种、地缘和利益为中心的小团体，其首领绝大多数是异能者和年长者，剩余少数基本都异常聪明和健壮。他们将来也会成为岛上政治力量不可或缺的一环，但以目前的分裂状态和弱小状态而言，他们对其他三个群体而言如同尘埃一般，无大危害，但常制造小麻烦，想要清理又挥之不去。

宠物们是人类既得利益群体的依附者，相比其他动物有优渥的生活，在人类眼中地位也更高，这是他们歧视家畜和墙角生物的资本。但最了解人类的他们深知人心易变，自己离流浪动物只有一屋之隔，如果遇上不负责任的主人难逃被抛弃甚至被杀死的命运。所以他们往往会进行密切的交流，分析主人们的性格，对养育关系的稳定性进行评价。一些主人不靠谱的宠物会试图为自己找到被收养的退路，一部分拥有好主人的宠物无私者也会慷慨的组织帮助行动，苏格兰格陵兰夫妇就是如此。很多时候，他们甚至会对流浪动物进行接济，这使得他们不论是在宠物还是流浪动物中都享有极高的声誉。为了防止宠物受到有害因素的威胁（意外或小偷等），格陵兰还同数百只宠物商议，一同建立了一个宠物合作会，不过这个会议的松散程度堪比蛇族早期的联合议事会，影响很微弱。但是，由于生存危机小，大多数宠物们依然普遍沉溺于随意享乐的现行秩序，对岛上的局势甚至未来都漠不关心，自组织发展也最缺乏独立性。

流浪者群体是动物自组织最坚定的支持者和主要的参与者。他们缺乏食物和稳定居所，为生计而奔波游荡，不得不为极少的资源而相互残杀。一系列冲突使得原本就恶劣的生存环境雪上加霜，这迫使不少动物选择走向联合。基于抱团取暖的目的，一些跨种族帮派逐步兴起，并确定了各自的活动区域。

随着时间的推移，为了扩大力量和寻找靠山，各帮派的兼并战争非常激烈，最终形成了两大势力分庭抗礼的局面。其一自然是抖森的黑帮，他们通过包括但不限于捡垃圾、消灭其他动物群体中的顽敌并吞食其肉（敌对势力中的非首要分子很可能被收编）、同部分人类以物易物、偷窃甚至抢夺人类食物（为了避免报复，一般做的比较隐秘）等一系列任务解决了食物问题，在人类社区的黑暗角落牢牢扎根，蓬勃的发展着。

改革后的黑帮以利益和义气代替了过去的仇恨成为维系他们的纽带，一时如日中天。但流浪动物所分享的蛋糕有限，他们兴盛了多吃几口，就意味着不愿依附于他们的其他流浪者少吃几口。这些流浪者纷纷倒向与黑帮截然不同的另一股强大势力，与趋利而缺乏底线的黑帮相比，他们以理想和道德为活动的准则，与人类之间的矛盾远远不及黑帮尖锐。相比于黑帮的多元种族混居，这股势力则围绕一个主体族——犬族为中心（但不排斥外族）。他们亦不像黑帮那么孤立，与很多家畜和宠物有着良好的关系，时常与他们进行各种合作。另外，还有一个“贵‘人’”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他们。这支势力就是犬帮。

犬帮最开始是由以吉娃娃羽毛球带领的一个小型流浪狗互助组织，一共只有十几位成员。该组织的宗旨是“守望相助，与人为善，团结合作，奋力求生”，他们把这视为最基本的道德准则，并主张所有动物（包含人类）拥有平等的生存权。为了践行这一理念，他们首先在帮内践行了平等，包括首领羽毛球在内的干部们没有任何特权，一直坚持与下属共甘苦。各项事务则皆由全体成员民主投票决定，干部们主要负责提案和执行，没有独断的权利。干部也由全民选举而产生，在此过程中，道德被视为干部选拔的第一标准，远在武力和智谋之上。犬帮成员对领导者的道德要求之高度甚至可以称得上严苛。在这种选拔标准下，犬帮早期干部几乎个个是君子起步，圣人未满。

最初，犬帮成员通过捡垃圾和行乞等手段收集食物，并倾其全力救济以犬类为主的其他流浪动物，尤其重视维护老年流浪动物和幼崽的生命权，善名流传四方，吸引了很多流浪者加入。

最开始犬帮只招收流浪狗，教导他们忠诚于帮派，并培训他们的战斗力（包含异能）、智慧（培养他们通过废书学习人类文字和知识）和侦查能力（主要用来找吃的）等各方面才能，从而更好的为帮派作出贡献，维系犬帮的运转。但随着黑帮势力的扩大，面临生存危机的异族流浪动物也开始纷纷依附于犬帮，最终成为其中一员。但本着先来后到的原则，犬帮80%以上的干部依然由犬族担任，其平等原则受到冲击。良莠不齐的加入者大量涌入也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干部队伍乃至犬帮整体的道德水准，但基本的旧道德秩序还是被很好的保留了下来。

犬帮另有一点原则非常值得称道，但也备受内部成员争议。他们几乎从不侵扰人类，即使缺粮也坚持与之和平共存（当然遇到偷狗的就是两说了）。随着犬帮的成员越来越多，被黑帮所搜刮过的垃圾桶中残留的食物渣滓，不足以填饱犬帮成员的肚子。从人类处抢粮的不和谐之音也此起彼伏，受到了广泛响应，不侵犯人类这一原则一度受到了质疑和冲击。

对此，羽毛球提出了“自食其力，创造美好生活”的口号。他先找了六幢废弃的烂尾楼作为犬帮的基地，数千名成员都住了进去，通过提供稳定的居所暂时转移帮内成员的视线。随即紧急召集帮内领导干部开会，经过两日研究找到了三条应饥对策。

这些对策很快就受到多数同意而被广泛施行。

首先，羽毛球呼吁全体犬帮成员在人类聚居区各处发掘非食物物体的价值，也就是寻找对于人类而言所丢失的值钱或者意义非凡的事物，最典型的就是手机和钱包。帮众捡到东西，由帮内的智者鉴定。确认其价值较高后，通过气味踪迹，追寻主人并设法与之沟通归还物品，交换财物或食物。如获得财物则试着与人类进行交易。若发现有回收价值的废品，则试着与废品站人员沟通并换取资源。若直接发现金钱并无法找到主人，这些金钱则会犬帮所有，用于购置食物之用。犬帮由此获得了比厨余垃圾还要充足的优良食物。有趣的是，这一举措还使岛上流浪狗的风评上升了一个台阶，被他们帮助过的人们无不赞叹他们的智慧和灵性，希望回馈这些善良的狗。犬帮的少部分成员甚至得到了收养，成为了宠物的一员，变得衣食无忧。

仅仅如此当然不够，羽毛球还打起了家畜们的主意。他让犬帮成员寻找适合家畜食用的植物做成一些家畜零食，从家畜协会处交换更易于食用的饲料。在人类监管不严的情况下，他们还能从别的家畜那里换到禽畜因老病和受伤丧命的尸体，偷偷运回基地，经加工后共同食用。这为他们补充了相当多富有营养的食物，同时也使得犬帮与家畜协会建立起了友好的关系。

除此之外，犬帮成员还耕种了少量农作物，并用异能催熟食用。以此补足食物需求的微小缺口。执行三条对策得到的食物、好心人士的投喂和原本就能寻找到的厨余垃圾让犬帮实现了温饱自由，开始了稳定发展阶段，同样走向了强盛之路。

再来说说犬帮的首领——羽毛球。从犬类的审美而言，他说得上其貌不扬（吉娃娃个头太小了）。但除此之外，他可以称得上是五边形战士。他极富智谋，相当精明，三大对策的主体都是他提出的，犬帮所有的外交工作（即同人类、家畜、宠物、其他流浪者的交流）几乎都由他一手操办。此外他总是能合理的分配帮内利益，使各方满意，称得上八面玲珑，也算得上公平公正。他勇猛异常，继承了吉娃娃血统的强烈攻击性，在还没有获得异能时就通过死缠烂打重创并驱逐了琵琶牙。伤愈后，他意外获得了足部异能——流光飞逝（这种异能对速度和脚力等方面有所加成，后会详细介绍，此处不叙），成为了岛上速度最快的狗，战力也因此更上一层楼，稳固了首领地位。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虽然抖森和羽毛球都不是老虎，但两个帮派在同一片区域共存难免会有磕磕碰碰的现象。在两帮格局定型之后，双方就爆发了103场冲突，由于害怕彼此背后的势力进行残酷报复，死亡率为0。抛开因外部原因中断的23场冲突，犬帮胜利46场，黑帮胜利32场，平局12场。黑帮总体败多胜少，他们的生存空间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挤压。

一系列败绩激怒了抖森，他强忍着参加冲突的黑帮成员是废物的冲动，绷着脸勉励了几句，随即迅速召开会议讨论对策。他下定决心亲自出马给那些“露舌头的家伙”（抖森语）点颜色瞧瞧。照他原本的意思，是打算亲自动员所有兵力直接袭击犬帮的基地，打一场歼灭战，将犬帮骨干成员全部变成尸体和食物。这话绝非空谈，抖森心狠手辣，曾经对三个小帮派和两家与黑帮产生纠纷的人类进行过绝户屠杀，做这种事毫无心理压力。但很快这一方案就因受到了干部们的劝阻而胎死腹中了。

很快抖森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愤怒，很快冷静了下来，意识到对方犬多势众，实力和黑帮所差无几，真打起来自己未必能胜，即便赢得胜利也会损失惨重。（注：犬帮虽然常常在和黑帮的冲突中占上风，但成员数量只有黑帮的60%左右，总体实力略弱于黑帮，真要群殴黑帮也不惧犬帮）与消灭犬帮相比，打出黑帮的威望更加重要。而黑帮成员并没有在冲突中失去过生命，夺取对方生命似乎是毫无必要和败坏名声的举措，反倒不利于黑帮成员立威。出于减少损失的考虑，他让自己的军师无毛猫秃秃用英文（他们知道犬帮有懂英文的人语者可以解读）撰写了一份战书，大意是三日后五对五战斗，私下解决矛盾，地点定在某小别墅附近的绿地。本来抖森想把一堆脏话加进去并在信纸上撒尿的，最后认为这行为太掉价而没有这么做。随后他选定了琵琶牙、秃秃、金绒和烧仓库四位堂主参与战斗。

羽毛球在接到战书后感到有些意外，他原本已经做好了全面决战的最坏打算。得知这一消息，松了口气的他爽快的应承了这场搏斗。并亲自选定四名战士参与决斗。为防备对方出尔反尔或出现其他的幺蛾子，两帮都派一支预备队日夜监视决战绿地。决斗之日很快到来，一大早抖森就气势汹汹的带着四位堂主来到了场地。令他们意外的是，羽毛球和另外四条狗已经恭候多时了，他们分别是苏牧长纤毛，比熊犬团子，柴犬笑面和杜宾犬克里弗。体型上的观感让抖森对羽毛球有点轻视，但他却丝毫不敢怠慢。这些狗能从犬帮如此多成员中脱颖而出，想必有些本事，抖森暗想。因为之前的敌对，双方在战前没有寒暄，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彼此，揣测着对手的实力。

两三分钟后，易怒的杜宾犬克里弗按耐不住了，打破了沉默，大吼道：“黑帮的渣滓胆小鬼们，可敢一战？别告诉我你们都是些废物，如果是这样，就乖乖的露出脖颈，舔我们的粪便吧！”

这句话激怒了琵琶牙，斗牛犬老恶霸哪受得了这种屈辱，正要冲出去与之对决，但他却被抖森拦下了。因为身材娇小的金绒率先出战了，并反唇相讥道：“你是用嘴来决斗吗，还是说你是变异臭大姐的种，肛门和臭腺长在了头部上么？”克里弗进一步被激怒了，小小龙猫竟敢挑衅自己！他迅速飞扑上前，打算一爪结果金绒的性命。金绒迅速隐形躲闪，但克里弗通过敏锐的嗅觉发现了她的位置，用爪子击中了她，金绒柔软的皮毛上出现了几道血痕，无力维持隐身状态而显现，创口血流不止。不过她也趁此释放了强大的电流，克里弗瞬间浑身麻痹，失去了意识。第一场战斗，金绒艰难的取得了胜利，受创严重的她因流血和发电而筋疲力尽，昏沉睡倒。抖森对金绒的勇气深感敬佩，给她抹了些草药预防感染，随即将其交给预备队看护。

克里弗的肉体战力在五犬中排行第一，却被一只其貌不扬的龙猫击倒，这给了犬帮成员很大的震撼。羽毛球认真了起来，把克里弗抬到了一处树荫下歇息，并选定苏牧长纤毛参战。黑帮这边派出的是山羊烧仓库。烧仓库一上场就用双脚凝结出数颗红色子弹攻向对方的要害，长纤毛没有躲闪，咧嘴一笑，通体散发出绿色的光芒，如同藤蔓的残影从毛发尖端迅速生长而出，形成了一道屏障，挡住了绝大多数的红色子弹。不过长纤毛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他的前左腿被一颗没拦住的红弹打穿，疼的直喘粗气。远攻不奏效，烧仓库直接冲了上去，想用角击倒对方。这反倒着了长纤毛的道，毛发残影所纷纷缠绕在烧仓库的的四肢和脖子上，将其勒到动弹不得，几近窒息。倔强的老山羊死不认输，但抖森担心其性命认了输。烧仓库被抬回预备队，长纤毛也一瘸一拐地走向克里弗所在的树荫休息。

一胜一负使双方陷入了平局态势，双方摩拳擦掌，希望获得下一场胜利，为之前受伤的同伴报仇。这场黑帮由琵琶牙出战，他的对手是柴犬笑面。琵琶牙一开打就瞬间冲向柴犬，并在他身上不断撕咬，笑面被动反击。不到一分钟，双方都遍体鳞伤，笑面受的伤明显比琵琶牙严重。正当琵琶牙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时，得意的目光和笑面的双眼对上了，他顿时感到一阵眩晕，随后发现四周的世界变得扭曲，他中了柴犬的异能“催眠笑眼”。趁对方为幻术所扰，笑面用爪子发动了凌厉的攻击，将对手击倒在地，为犬帮赢下了第二场胜利。

接连两场失败使抖森心情烦闷，即将出战的无毛猫秃秃内心更是慌的一批。完了完了，我只有虚张声势的异能，战力不强啊，他心想。但我作为黑帮的军师，怎么轻易认输？于是他硬着头皮了的战场，结果发现他的对手比熊犬团子是同类型的异能者，变化出的巨大化虚影还比自己小一半，而且他一看到自己变化的巨猫就吓得屁股尿流跑路了。不仅如此，团子连逃跑都没跑对，还撞上了旁边一棵树，昏死过去。在场的黑帮观众不由得大笑了起来，秃秃也不战而胜。羽毛球快被这个活宝气疯了，还以为此君多厉害呢，战前把牛吹上了天，最后一看是个草包。两帮胜负持平，羽毛球和抖森的决战开始了。

首先发起进攻的是抖森，他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向羽毛球，单被羽毛球用流光飞逝的异能躲过。羽毛球在抖森周围极速穿梭，一边躲着抖森的双爪，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爪子对他发起猛烈的攻击。抖森抓不住对手的位置，被遛的的团团转，气急败坏，周身释放出大量的煞气。登时四周空气变得冰冷，羽毛球的速度有所下降，抖森也能通过杀气感应到对方的位置，防御对方的袭击并作出反击。在预判了对方的位置后，抖森用煞气在指尖凝结成气刃，挥爪劈向对方的一条后腿。羽毛球意识到了断腿的危险，双脚散发出白色流光与气刃碰撞，流光吸收了大部分的冲击力，但他的后腿依然血流不止。而被流光所伤的抖森感到浑身内脏震撼，一阵恶心。但这反倒使他更加暴怒起来，四爪全都凝出气刃，再次扑向羽毛球。这次羽毛球无法极速行进了，自身硬实力也不是抖森的对手，只能用四脚流光勉强防御。可以想象，如果两者接触，羽毛球势必被气刃劈杀，而抖森也会因为流光的冲击而濒于死亡。两者即将接触的那一刻，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们本来不打算搏命的，却极可能走向双双死亡的结局，但他们也没有停止自己的异能使用，毕竟万一自己停了，对方不停，岂不是成了冤死鬼。

这时一位旁观者出手了，他是一条强壮的柯基犬，虽然年轻却显得十分稳重。柯基犬首先找到了抖森气刃的空隙，短腿一推，击中抖森腹部，抖森向后飞出，气刃散开。柯基犬又用另一爪把羽毛球翻了个个儿，流光瞬间散去。

惊魂未定的抖森本想斥骂对方多管闲事，但很快反应过来对方其实救了自己，双爪作揖道谢。羽毛球看着柯基犬，露出了恭敬的神色：“多谢格尔先生相助。”

格尔颔首，笑道：“不必。我去找主人给你们这些决斗者治伤。”随即他便摆着小短腿，急匆匆的跑向了小别墅内。

双方鸣金收兵，预备队都冲上来照料两位头领。此时胜负已经不重要了，流血的战争暂时结束了。而群岛未来的名将，犬帮的贵人，老兽医的宠物，家畜之友，格陵兰和苏格兰未来的挚友格尔，也在这一场冲突中，正式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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