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文学

2 16 灭之回忆篇 消亡37（第1页）

之后的几天，我的生活依旧如常。随着纪念日的临近，大街小巷里的节日气息也越来越浓。与此同时，我的工资也在这几天实现了增长，于是给自己犒劳了一份丰盛的晚餐。

不久之后，到了纪念日，当天晚上我和一众同伴来到了教堂，参加这个本来没必要参加的活动。我依旧坐在平日里常坐的位子，简单地做了一遍祈祷之后，便离开了教堂大厅。

走出大门，教堂边的露天穹廊，是我经常去的地方，只是受不了教会那里疯狂的气息，和人们狂热的信仰，才会来到这里调节心情。我对这里的黑暗与幽静情有独钟。

可是今晚有点不太寻常。正是因为对这里过于熟悉，我因此嗅到了一丝陌生的气味。在这样的黑夜中，远方的繁闹早已离我而去，这样的一丝气息引导着我来到，穹廊的尽头，那间只有我知道的房间。

站在房间外，看见昏暗的室内，只有一张简陋的床，我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呼吸声，但是犹豫着不敢打开房门。思索再三，我趴在窗口向里张望，但是没有看到什么。

床上有两个人影，大概吧。窗外的光线根本无法支持我一窥究竟，而窗台上的阴影，也预示着月光的临近。我受好奇心驱使，冒险地打开了窗户的一条缝隙。

我将脸凑近窗户。房间里的温度比我预想的高，倒也难怪，有两个人嘛，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当我再次转回视线，逐渐适应了月光下的房间，真正清晰地看到了，一男一女。

我分辨不清他们的面容，这倒也无妨。女在下，男在上，两具身体交叠，就算是再昏暗的地方，看到这一幕也能说明一些问题了。我一言不发地看着，为心里涌出的变态想法而感到有点激动。

生理的本能以及环境的驱使，让我根本想不出要做什么，只是靠在窗边的墙上，瞪着前方不见五指的黑暗。我大概知道他们来这里的原因了，因为……

“呜……”此时，房间里传来了低沉的呼声，我听出了女孩的音色，一个还未成年的年纪。虽然我未经人事，但也知道这些最基本的事。我再次趴在窗口向里窥探。那个女孩此时抱着男孩的腰，不，应该是两人十指相扣，只是在腰间而已。

“她已经成为女人了呢。”我的脑海里不知为何，蹦出这么一句没心没肺的话。容不得我整理思绪，房间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我连忙集中注意力。

“抱歉，很疼吗？”

看一眼女孩的双腿紧缠在男孩的腰上，我垂下眼睛。偷听的刺激真是要击溃我的脑子了。但是，他们后面的对话让我感觉到了异样。

“我们约好的吧，在纪念日的晚上，你会和我一起。”

我缓缓皱起了眉头，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违和感。

（这么正式？）

“嗯……”

床上的女孩似乎还没有从疼痛中缓解过来，只是发了发声，以示赞同。我听到了亲吻的声音，应该是嘴唇吧，我的心里想道。男孩应该在安慰女孩失贞的痛苦。

“今天是你的生日，祝贺你成年，爱丽丝。”

我的身体仿佛触电一般颤抖了一下，双脚差点站不稳，只得用手扒住窗户。

（爱丽丝？好熟悉……）

但是下一刻，女孩的回答，让我一下子愣在原地。

“谢，谢谢你，哥哥……”

“爱丽丝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闭上双眼。默默地走下走廊，脑海里仿佛爆炸一般空白一片，跌坐在草地上，根本理不出一个完整的思绪，胸口隐隐作痛，胃里翻江倒海一般，脑海中恍若混沌，直犯恶心。

（哥哥……和妹妹？！）

我的喉咙里一阵抽搐。房间里断断续续地传来女孩的娇喊声、男孩的喘息声以及两个肉体的摩擦声，我的鼻尖似乎被秽浊的气息所占据，周遭所有的黑暗压迫着我，威逼着我呕吐。

平生第一次，我从心底里抗拒，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一刻也不想。我拼命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凭着碎片的记忆朝着教堂的门口摸索。

“爱丽丝……”

“哥哥……”

我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地攥住，气息不稳的身体，就连五脏六腑都要一并吐出来。

………………………………………

（忆2）

“听我说，先生，那两个人……”

“告发他们是要有证据的，没有人证和物证，坐牢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