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以蓁没出声,只是颤抖着,这些日子的压抑,让她的泪放肆倾流,沾湿他的衣襟,教他心疼得要命。
他终于知道,原来他是那么爱她、舍不得她,才会在多年前的那个午后,像个呆瓜似的,为了她傻傻地在树下站了两个小时,就是想让她停止哭泣。
他抱得好紧,樊以蓁的心慢慢稳定了下来,颤抖地伸出手,试探性的环住他。
他的胸口真的好温暖,她甘愿就这么抱上一辈子,偷偷爱他爱了那么久,幸好不是单相思。
他感觉到她的回拥,紧僵的俊睑终于放松。
“你是说真的吗?”樊以蓁忍不住抬头问,小手先摸上他衣襟,然后抚上他脸颊,似想证明这一切都不是假的。
瞿亚任慎重点头,缓缓地以指轻抚她红润的唇,拭去她滑下的泪。
“你是我的,从小时候开始,就属我才能欺负你,你得一辈子留在我的身边,听到没有?”他霸道却温柔的说著。
“是,听到了。”樊以蓁将头埋在他胸口,说完便失声笑出来。
她笑自己铁定有被虐狂,才会在听到他这么说时,没有感到心慌,反而觉得心满意足。
因为在长大重逢之后,他似乎再也没有欺负过她,总是保护着她,呵护她,只个过一双眼看得她心慌意乱,如此而已。
这样的男人,应该还下错吧!
樊以蓁俏颜嫣红,脸上有泪也有笑:心里装满了快乐。
她拉拉瞿亚任的手,令他低下头来,她认真严肃的看进他眼底,毕竞由地狱跃至云端,总让人担心会踩空,她想多确定几次。
“你说你爱我,我有没有听错?”她露出微笑,开始得寸进尺,被他欺负了一辈子,她总得乘机扳回一城。
“我有说吗?”瞿亚任的口气变得窘迫,俊美脸庞浮现可疑的红云,瞪着她,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反倒回问她。
他刚才—再强调他的心意,她倒是一句话也没讲,尽是哭得让他心疼。
“喂,你刚才明明有说……”樊以蓁一脸不情愿。
“说什么?”他眸中闪过狡诈,觉得“公平”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告白的话说了那么多,也该换她说几句吧!
“说我爱你啊!”樊以蓁爽快的给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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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脸放松,瞿亚任爱怜地揉揉她的发,露出满足的笑容。
“爱我就好。”他的大手牵住她,瞿亚任低头,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
“那我们可以回台湾,准备办喜事了。”
咦?
樊以蓁傻傻的小脑袋瓜怔了怔,老觉得奸像被他拐了似的……
看著走在身旁的高大男人,幸福的暖意充满她胸口,樊以蓁知道,一路上有他陪伴,这暖意将会维持很久很久,就算是被他欺负一辈子,她也心甘情愿。
一辈子?
她红著脸、噙著笑,光想到这个字眼就甜蜜得不得了。
“想什么?你笑得像个傻瓜似的。”瞿亚任转过头,正巧看到她唇边那抹笑容,美丽得教人心动,但他还是忍不住闹她几句。
“不告诉你!”樊以蓁偏头微笑,就是不给答案。
瞿亚任大手一扯,将她扯进他的怀里,换来她一声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