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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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人 其二40（第1页）

“现在的伪王，更是跟汉猪勾结，废除了我们鲜卑自己的文字，禁止说我们鲜卑自己的语言，让我们鲜卑人去做汉猪的奴仆！是可忍孰不可忍！”洞厅里的人大喊：“杀光汉猪！杀光汉猪！杀光汉猪！……”库列贴寻思道：“天萨满大人明明知道小主人还小，对杀汉……汉人很抵触，为什么现在要讲这些话？”小拔陵大声说道：“我就是汉人，我不会杀汉人！”洞厅里还闹哄哄的，大多数人都没听见。天萨满大声问道：“小主人，你说什么？”库列贴心中疑云大起：“连我都听清了小主人的话，天萨满大人神功盖世，岂能听不清。他让小主人重复这种严重打击士气的话，意图何在？”小拔陵大声说道：“我不会杀汉人的，我也不允许你们杀汉人，我就是汉人！”

这一下，洞厅里的人都听见了。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们的小主人，目瞪口呆，头脑里一片混乱，甚至有人有绝望的感觉。他们苦苦守候，代代相传，等待着神恩再临，等待着天大人血裔来重新拯救可怜的鲜卑人，等了整整三百年。现在终于等来了长生天的使者，手持显恩令的天大人血裔，可他却宣称自己是汉猪……不，是汉人！

洞厅一片死寂。俄顷，天萨满微微笑着，充满豪情地说道：“我的阿干们，你们大概都还不知道，我们的小主人，他的娘亲是汉人女郎，而他的亲阿爷，被汉猪给害死了，小主人是被那个杀死他亲阿爷的汉人家庭给养大的！”洞厅众人大哗，都纷纷詈骂那家歹毒的汉人。天萨满抬抬手，压下众人的声音，高声说道：“我们小主人是长生天的使者，他的降临是神的旨意，所以我们不要担心小主人。他现在只是年幼无知，等他长大了，自然会受到神启。我们只需要好好地看护他就行了。大家说对不对？”洞厅里轰然响应道：“对！”

库列贴莫名其妙，心想：“天萨满大人究竟为什么刚才要多此一举？他为人极其精明，绝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但他既在众人心中设置对小主人的疑虑，又很快消除这种疑虑，看起来就是毫无意义啊。他图谋的究竟是什么？”

只听天萨满大人继续说道：“今天，是我们鲜卑人三百年来最喜庆的日子，我们今晚要通宵狂欢痛饮，欢呼神恩的再度降临！升焰！”鲜卑人在涉及到整个族群的大事上，有铸金人卜吉凶的传统。金人成则吉，金人铸不成则凶。民间没有条件铸金人，就用升焰的办法。堆好木材，投以焰种，如果木材顺利地烧起来了则吉，烧不起来则凶。今天的柴堆下面，藏有石脂水（就是今天的石油），当然不可能燃不起来。天萨满话音刚落，只见四道火线划着漂亮的弧线，投掷向洞厅的四个角落。几乎是同时，“蓬”的一声，四个角落陡地各冲起一道火焰，直抵洞顶！洞厅众人欢呼声经久不息。在火焰冲天而起的一瞬间，天萨满突然豁然开朗：“最后一个环节的难题也解开了！感谢长生天，不枉我们几代人的殚精竭虑。”

库列贴低声对天萨满说道：“大人，我们在泥阳已经被发现，留在这里不妥，应该趁夜离开。”天萨满苦笑着低声道：“你以为本座不想离开吗？小拔陵的显恩令和体内都被人留下了丹息，而且这丹息竟然不怕道识，闻所未闻。如果我们带着他离开，要是激怒了哪位大能，如何收场？只怕对方顺手就把我们给灭了！就算我们能顺利带走小主人，但对方随时都能知道我们在哪，岂不是把我们的踪迹都摸清楚了？虽说丹息只能感知百里，但这丹息太古怪，不能以常理忖度。本座今晚要设法解开这丹息之谜，才敢定下一步的行踪。”显恩令被人李代桃僵了，这事儿绝不能让这个可能靠不住的库列贴知道。

却说帅卫搜寻小拔陵的下落。他如果在某人身上留下道识，因为有道识做指引，能够万里追踪。但留下道识要么需要借助物件，要么就需要两人有直接接触，无法远距离在他人身上留下道识。这种用道识主动搜索，需要同时甄别无数人的气息特征，从中发现目标，这个消耗就太大了，所以尽管他神功盖世，目前也只能释放到一千丈。泥阳全城只有十来万人，他只花了一炷香功夫，全搜索了一遍，居然没有发现小拔陵等人的踪影，连以前感觉到的大能都不见了，也不知是走了还是掩盖了自己的气息，不由得心里不安，想到：“要是那孙融被大能施展什么神妙手段给欺骗了，小拔陵已经被带走，可就闯下滔天大祸了。”

急急忙忙回到驿馆官厅，跟皇帝说道：“那些大能的气息已经消失了，但那小拔陵似乎也已经不在泥阳城了，要么就是有大能用了什么法子，把他的气息掩盖了。”皇帝大惊，说道：“要是被他走脱，即使没有那什么显恩令，也会蛊惑不少愚民，搞不好会发生轲比能之祸。这如何是好？”当年拓跋诘汾带着拓跋鲜卑在大草原上纵横驰骋，势头正劲，轲比能却突然被发现是天大人血裔，结果鲜卑各部纷纷臣服于轲比能，拓跋诘汾从耀眼的草原太阳陡然降成了黯淡的北方小星星。所以，轲比能是鲜卑人的英雄，却被拓跋王室称为轲比能之祸，以引以为戒。

胡贵妃接口道：“皇上，去找孙融吧，解铃还须系铃人！”皇帝恍然大悟，说道：“对对对。这个孙融极受先帝推崇，在大臣中也是公认有气节的，咱们可别不小心被他的气节给毁了。”就把显恩令已经现身但被孙融给调包了的这个秘密说了，帅卫才明白皇帝先前为什么让他搜查看看孙融是否藏有显恩令。三人又急忙到孙融房间，说了道识搜不到小拔陵的事。孙融说道：“但我的丹息能够感受到他离这里不会太远。”帅卫沉吟了一下，说道：“他们会不会人和显恩令分离了，显恩令还在左近，人已经走脱了？”皇帝大惊，说道：“对对对，极可能是这样。”孙融摇摇头，说道：“不仅显恩令上留有我的丹息，我还在小拔陵体内留有我丹息。小拔陵远距离移动，我能够感受到。”

皇帝一听，心中的大石落地了一半，暗想：“原来他也不是纯粹的书呆子，也会讲策略。”说道：“虽然如此，兹事体大，最好去找到他，眼见为实。”孙融望着帅卫说道：“好，如果今晚禅音伤情稳定，我明天就去，托胡贵妃帮我照顾一下郡主。”皇帝不能托，帅卫是男人不便托，就只能打着郡主的旗号托胡贵妃了。胡贵妃一口答应下来。皇帝虽然心中焦虑，也不敢催孙融。帅卫说道：“对方只怕有很多高手在场，小人知道的，至少就有一人跟小人差不多相若，说不定还有大能在，还是小人带着风影卫陪着孙先生去比较好。”皇帝极力赞成。孙融心想：“这人始终陪着皇帝，听他这话，只怕修为深不可测，我无法感受。他恐怕是带着杀小拔陵的心去的。”接口道：“阁下去也可以，但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帅卫踌躇不答。皇帝说道：“一切都依姊夫的，朕也跟着去看看热闹！”这一下，帅卫和孙融都不干了，齐声说道：“不可不可！”帅卫担心皇帝安全，孙融担心拦不住皇帝下命令杀小拔陵。皇帝说道：“你俩放心。一、朕的安全由千牛备身负责，不关你风影卫的事。二、朕明天绝不杀那小……小孩。”帅卫心想：“那几位大能已经感知不到了，应该离开泥阳了，皇帝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他去了，才能当机立断杀小妖孽”，就勉强同意了。孙融有皇帝承诺，不好再拒绝，也只得同意了。胡贵妃也来了兴趣，吵着要去，安慰孙融说一定让太监把郡主照顾好。孙融还没开口，皇帝先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皇帝就和贵妃更换了袍裳，装扮成了两个风影卫的样子，风影卫全体出动，千牛卫却只是千牛备身一个人随行。那千牛备身也装扮成风影卫的模样，手里捧着一把带鞘的刀，那刀鞘显得平平无奇。众人心里纳闷：“难道这个家伙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一个人就能够保护皇帝的安全？”

一干人跟着孙融，静悄悄出了城。皇帝和贵妃骑着马疾驰，众人慢吞吞步行，朝风孔山走去，皇帝和贵妃却始终拉不开和众人的距离。看着官道走了约么三分之二，再走小半个时辰就要拐入小道了，对面过来一辆牛车。孙融等人速度快，眼看着就要跟牛车交错而过，突然从牛车上跳下来一个小儿郎。那小儿郎着地不稳，摔了一跤，嘴角流出血来，却立即翻身站起，飞奔到皇帝的马前，跪了下来，大哭道：“大人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妹妹，求求你们了。”一边说，一边使劲磕头，头上马上鲜血流淌，显然头皮被磕破了。牛车也停了下来。

皇帝心里焦虑着大事，哪肯为一个小孩耽误时间，立即策马跳了过去。胡贵妃也策马跳了过去，却回头看向孙融。果然，众人都跟着皇帝和贵妃的步伐，只有孙融却停了下来。贵妃急忙呼唤还在策马狂奔的皇帝，喊道：“皇……大人！”皇帝一回头，赶忙大喊道：“姊夫，大事要紧，别管这些鸡毛蒜皮了！”见孙融毫无反应，只好也转了回来。

“现在的伪王，更是跟汉猪勾结，废除了我们鲜卑自己的文字，禁止说我们鲜卑自己的语言，让我们鲜卑人去做汉猪的奴仆！是可忍孰不可忍！”洞厅里的人大喊：“杀光汉猪！杀光汉猪！杀光汉猪！……”库列贴寻思道：“天萨满大人明明知道小主人还小，对杀汉……汉人很抵触，为什么现在要讲这些话？”小拔陵大声说道：“我就是汉人，我不会杀汉人！”洞厅里还闹哄哄的，大多数人都没听见。天萨满大声问道：“小主人，你说什么？”库列贴心中疑云大起：“连我都听清了小主人的话，天萨满大人神功盖世，岂能听不清。他让小主人重复这种严重打击士气的话，意图何在？”小拔陵大声说道：“我不会杀汉人的，我也不允许你们杀汉人，我就是汉人！”

这一下，洞厅里的人都听见了。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他们的小主人，目瞪口呆，头脑里一片混乱，甚至有人有绝望的感觉。他们苦苦守候，代代相传，等待着神恩再临，等待着天大人血裔来重新拯救可怜的鲜卑人，等了整整三百年。现在终于等来了长生天的使者，手持显恩令的天大人血裔，可他却宣称自己是汉猪……不，是汉人！

洞厅一片死寂。俄顷，天萨满微微笑着，充满豪情地说道：“我的阿干们，你们大概都还不知道，我们的小主人，他的娘亲是汉人女郎，而他的亲阿爷，被汉猪给害死了，小主人是被那个杀死他亲阿爷的汉人家庭给养大的！”洞厅众人大哗，都纷纷詈骂那家歹毒的汉人。天萨满抬抬手，压下众人的声音，高声说道：“我们小主人是长生天的使者，他的降临是神的旨意，所以我们不要担心小主人。他现在只是年幼无知，等他长大了，自然会受到神启。我们只需要好好地看护他就行了。大家说对不对？”洞厅里轰然响应道：“对！”

库列贴莫名其妙，心想：“天萨满大人究竟为什么刚才要多此一举？他为人极其精明，绝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但他既在众人心中设置对小主人的疑虑，又很快消除这种疑虑，看起来就是毫无意义啊。他图谋的究竟是什么？”

只听天萨满大人继续说道：“今天，是我们鲜卑人三百年来最喜庆的日子，我们今晚要通宵狂欢痛饮，欢呼神恩的再度降临！升焰！”鲜卑人在涉及到整个族群的大事上，有铸金人卜吉凶的传统。金人成则吉，金人铸不成则凶。民间没有条件铸金人，就用升焰的办法。堆好木材，投以焰种，如果木材顺利地烧起来了则吉，烧不起来则凶。今天的柴堆下面，藏有石脂水（就是今天的石油），当然不可能燃不起来。天萨满话音刚落，只见四道火线划着漂亮的弧线，投掷向洞厅的四个角落。几乎是同时，“蓬”的一声，四个角落陡地各冲起一道火焰，直抵洞顶！洞厅众人欢呼声经久不息。在火焰冲天而起的一瞬间，天萨满突然豁然开朗：“最后一个环节的难题也解开了！感谢长生天，不枉我们几代人的殚精竭虑。”

库列贴低声对天萨满说道：“大人，我们在泥阳已经被发现，留在这里不妥，应该趁夜离开。”天萨满苦笑着低声道：“你以为本座不想离开吗？小拔陵的显恩令和体内都被人留下了丹息，而且这丹息竟然不怕道识，闻所未闻。如果我们带着他离开，要是激怒了哪位大能，如何收场？只怕对方顺手就把我们给灭了！就算我们能顺利带走小主人，但对方随时都能知道我们在哪，岂不是把我们的踪迹都摸清楚了？虽说丹息只能感知百里，但这丹息太古怪，不能以常理忖度。本座今晚要设法解开这丹息之谜，才敢定下一步的行踪。”显恩令被人李代桃僵了，这事儿绝不能让这个可能靠不住的库列贴知道。

却说帅卫搜寻小拔陵的下落。他如果在某人身上留下道识，因为有道识做指引，能够万里追踪。但留下道识要么需要借助物件，要么就需要两人有直接接触，无法远距离在他人身上留下道识。这种用道识主动搜索，需要同时甄别无数人的气息特征，从中发现目标，这个消耗就太大了，所以尽管他神功盖世，目前也只能释放到一千丈。泥阳全城只有十来万人，他只花了一炷香功夫，全搜索了一遍，居然没有发现小拔陵等人的踪影，连以前感觉到的大能都不见了，也不知是走了还是掩盖了自己的气息，不由得心里不安，想到：“要是那孙融被大能施展什么神妙手段给欺骗了，小拔陵已经被带走，可就闯下滔天大祸了。”

急急忙忙回到驿馆官厅，跟皇帝说道：“那些大能的气息已经消失了，但那小拔陵似乎也已经不在泥阳城了，要么就是有大能用了什么法子，把他的气息掩盖了。”皇帝大惊，说道：“要是被他走脱，即使没有那什么显恩令，也会蛊惑不少愚民，搞不好会发生轲比能之祸。这如何是好？”当年拓跋诘汾带着拓跋鲜卑在大草原上纵横驰骋，势头正劲，轲比能却突然被发现是天大人血裔，结果鲜卑各部纷纷臣服于轲比能，拓跋诘汾从耀眼的草原太阳陡然降成了黯淡的北方小星星。所以，轲比能是鲜卑人的英雄，却被拓跋王室称为轲比能之祸，以引以为戒。

胡贵妃接口道：“皇上，去找孙融吧，解铃还须系铃人！”皇帝恍然大悟，说道：“对对对。这个孙融极受先帝推崇，在大臣中也是公认有气节的，咱们可别不小心被他的气节给毁了。”就把显恩令已经现身但被孙融给调包了的这个秘密说了，帅卫才明白皇帝先前为什么让他搜查看看孙融是否藏有显恩令。三人又急忙到孙融房间，说了道识搜不到小拔陵的事。孙融说道：“但我的丹息能够感受到他离这里不会太远。”帅卫沉吟了一下，说道：“他们会不会人和显恩令分离了，显恩令还在左近，人已经走脱了？”皇帝大惊，说道：“对对对，极可能是这样。”孙融摇摇头，说道：“不仅显恩令上留有我的丹息，我还在小拔陵体内留有我丹息。小拔陵远距离移动，我能够感受到。”

皇帝一听，心中的大石落地了一半，暗想：“原来他也不是纯粹的书呆子，也会讲策略。”说道：“虽然如此，兹事体大，最好去找到他，眼见为实。”孙融望着帅卫说道：“好，如果今晚禅音伤情稳定，我明天就去，托胡贵妃帮我照顾一下郡主。”皇帝不能托，帅卫是男人不便托，就只能打着郡主的旗号托胡贵妃了。胡贵妃一口答应下来。皇帝虽然心中焦虑，也不敢催孙融。帅卫说道：“对方只怕有很多高手在场，小人知道的，至少就有一人跟小人差不多相若，说不定还有大能在，还是小人带着风影卫陪着孙先生去比较好。”皇帝极力赞成。孙融心想：“这人始终陪着皇帝，听他这话，只怕修为深不可测，我无法感受。他恐怕是带着杀小拔陵的心去的。”接口道：“阁下去也可以，但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帅卫踌躇不答。皇帝说道：“一切都依姊夫的，朕也跟着去看看热闹！”这一下，帅卫和孙融都不干了，齐声说道：“不可不可！”帅卫担心皇帝安全，孙融担心拦不住皇帝下命令杀小拔陵。皇帝说道：“你俩放心。一、朕的安全由千牛备身负责，不关你风影卫的事。二、朕明天绝不杀那小……小孩。”帅卫心想：“那几位大能已经感知不到了，应该离开泥阳了，皇帝的安全应该没有问题。他去了，才能当机立断杀小妖孽”，就勉强同意了。孙融有皇帝承诺，不好再拒绝，也只得同意了。胡贵妃也来了兴趣，吵着要去，安慰孙融说一定让太监把郡主照顾好。孙融还没开口，皇帝先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皇帝就和贵妃更换了袍裳，装扮成了两个风影卫的样子，风影卫全体出动，千牛卫却只是千牛备身一个人随行。那千牛备身也装扮成风影卫的模样，手里捧着一把带鞘的刀，那刀鞘显得平平无奇。众人心里纳闷：“难道这个家伙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一个人就能够保护皇帝的安全？”

一干人跟着孙融，静悄悄出了城。皇帝和贵妃骑着马疾驰，众人慢吞吞步行，朝风孔山走去，皇帝和贵妃却始终拉不开和众人的距离。看着官道走了约么三分之二，再走小半个时辰就要拐入小道了，对面过来一辆牛车。孙融等人速度快，眼看着就要跟牛车交错而过，突然从牛车上跳下来一个小儿郎。那小儿郎着地不稳，摔了一跤，嘴角流出血来，却立即翻身站起，飞奔到皇帝的马前，跪了下来，大哭道：“大人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妹妹，求求你们了。”一边说，一边使劲磕头，头上马上鲜血流淌，显然头皮被磕破了。牛车也停了下来。

皇帝心里焦虑着大事，哪肯为一个小孩耽误时间，立即策马跳了过去。胡贵妃也策马跳了过去，却回头看向孙融。果然，众人都跟着皇帝和贵妃的步伐，只有孙融却停了下来。贵妃急忙呼唤还在策马狂奔的皇帝，喊道：“皇……大人！”皇帝一回头，赶忙大喊道：“姊夫，大事要紧，别管这些鸡毛蒜皮了！”见孙融毫无反应，只好也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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