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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出:这是节外生枝,无中生有,破坏无产阶级司令部的阴谋,是使亲者痛、仇者快的行为。他还提出,现在,国内的极左思潮和极左行动,已经影响到我们的外交工作,损害了我们的国际声誉,造成我说话都失灵了。

第二天,在北京市革命委员会扩大会议上,周恩来当着江青、陈伯达、康生、张春桥等中央文革一班人的面,尖锐指出:我知道有些人专门对我进行研究,把我历史上多少年的东西都找出来。我感谢他们,如果是“好意”给我提出来的话。现在算起来,1922年入党,46年了(注:据1985年党中央批准的中央组织部报告,周恩来入党时间确定为1921年)。这46年里是犯了不少错误,说了不少错话,写了不少错误的文章。但是,我最终是跟着毛主席走的!今天,我的工作岗位和所负责的工作总还要我本人去做,一刻不能休息,不能袖手旁观,所以,还是要干下去。现在我申明,对某些人的“帮助”我欢迎,只要他是善意的;但是,如果拿根本不存在的问题来要挟,来煽阴风、点鬼火,搞阴谋活动,那我是坚决反对的!

在痛失“小三”(戚本禹虽留下来,已不再被重用)之后,中央文革内部发生了自“文化大革命”发动以来的最严重的危机。江青等人对周恩来等老一辈革命家虽然从骨子里势不两立,恨得咬牙切齿,但无奈毛泽东已经发了话,王力、关锋他们又闯下如此大祸。在周恩来一次次强有力的反击面前,刚刚受到重创的江青一伙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他们在这种场合下只能随声附和,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于是,在这一时期由中央文革所把持的舆论宣传上出现了一种十分反常的现象:自上海“一月夺权”以来一直大喊“打倒”、“砸烂”、“夺权”和“反翻案”、“反复辟”的笔杆子们,忽然改变了腔调,扭扭捏捏地反起“极左”、“无政府主义”、“怀疑一切”、“打倒一切”来了。那个“刀笔吏”姚文元,还率先提出要“彻底揭露”所谓“五·一六反革命集团”,要抓反革命的“黑手”云云,真可称得上贼喊捉贼,欲盖弥彰!

这一年9月,正在外地巡视的毛泽东连续接见各地驻军及有关省、市负责人,向他们提出:现在要批评“极左派”思想,这是主要的;说叶剑英、徐向前是“黑手”,我看不一定,“黑手”主要是王力;阴谋集团是有,它集中攻击总理,把总理攻倒后再攻别人;外事口里有坏人、“黑手”、反革命。倒是毛泽东把话挑明了。

与此同时,周恩来继续亲自过问、部署外交工作,要求彻底肃清两个多月来极左思潮对外事系统的恶劣影响,并对外交部“夺权”、提“打倒刘、邓、陈”口号、“火烧英国代办处”等极端言行进行组织上的清查。于是,一度被“打倒”、关押的老干部们又重新恢复了工作,少数造反派们也相继被审查、处理。整个外交大权再次回到党中央、国务院手里……

其次,外交部“夺权”前后被造反派多次批斗的陈毅,在这以后并没有真正“沉默”。在周总理的精心安排下,他仍以国务院副总理、外交部长的身分昂然出现在各种内外场合。

可以说,在那个政治气候依然冷峻的“严冬季节”,两位革命家、外交家和老战友的每次公开露面,都是对成千上万为中国前途命运担忧的富有正义感的人们的莫大慰藉;同时,也是对那几个不安好心、专以整人为嗜好的政治小丑的辛辣讽刺!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

——陈毅元帅于1960年冬天题写的这首著名诗篇,正是数年之后那个“严寒岁月”里周恩来、陈毅以及许许多多老一辈革命家无私无畏、高风亮节的伟大人格的真实写照。

陈毅系列传记——张伯驹与陈毅的交往

张伯驹与陈毅的交往

刘军一

民国初年,人称大收藏家张伯驹、少帅张学良、袁世凯的次子袁寒云、溥仪的族弟溥侗(红豆馆主)为北平城里的“四大公子”。其时,军阀混战,群雄争霸,外贼乘虚而入。一时间,一批批堪称国宝的极为珍贵的文物古董和名人字画纷纷流向海外。为了国宝的失而复得,作为大收藏家的张伯驹,曾不惜倾家荡产,置生死于度外,同形形色色的魑魅魍魉作过惊心动魄的争斗,显现了一个爱国知识分子所特有的威武不屈、功成不居、蒙冤不颓的宝责品格。解放以后,尤其是1957年“反右”以后,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张伯驹的名字几近被人遗忘。《张伯驹和陈毅的交往》,就是一个鲜为人知而又感人至深的故事。

——编者

1952年春节。

北京西城劈柴胡同,齐白石宅。

齐老先生整整九十岁了。

劈柴胡同(今改为辟才胡同)是东西走向的大胡同,中间还有许多南北走向的小胡同。跨车胡同是其中的一条。周围邻里的人,每每以此而自豪。嘴边上,时不时地要带上一句:“齐白石和我们住街坊。”

今天,从一大早,齐家宅院里就特别热闹,人进人出。张伯驹和王樾一路走,一路聊着什么。进了院子,正碰上于非an、陈半丁、王雪涛几个从里面出来。雪下了四五天,昨天夜里就晴了,今天的太阳也就特别大。空气中,弥漫着炖肉的香味和鞭炮的火药味。到处都可以听见有人在互相唤着:“走哇,逛厂甸去!”

上房里,白发苍苍的齐老先生眯缝着眼睛,正同廖仲恺先生的夫人、双清楼主何香凝谈着什么,旁边坐着专程从天津来北京的画家刘奎龄、刘继卣父子。老人的大弟子李苦禅执弟子礼,站在一边。

见到张伯驹和王樾,老人站了起来。笑吟吟地扬了扬手道:“哇,丛碧兄、森然兄,你们也来了。坐,坐!”

叙年齿,张伯驹、王森然他们比齐先生晚了整整一辈人。齐白石为人谦坦热诚,便是晚辈,只要是有书画往来之谊的,一律以“弟”相称相属。

二人依着老例,给齐老拜了年。齐白石见王樾竟穿着军装,皱了皱眉,问道:“森然,你一个文化人,怎么也凑起热闹来了?”

王樾回道:“湖北解放后,陶铸邀我去武汉,接收敌产,所以,我就去了。”

张伯驹在侧补了一句:“他是临时帮忙的,在军管会文教部当副主任,就快完事了。”

齐白石点点头,有些感慨地说:“比来比去,倒是解放了的好。政治清明,百姓安乐。这几十年,乱子就没停过,这儿打了那儿打,都说自己对,是为民立命。搞来搞去,还是共产党拿了天下。”说到这儿,他笑了起来,捋着胡子说:“那毛泽东,还是正经八辈儿我们湖南的老乡呢,也是湘潭人。前些天他接我到中南海,唠了一下午,一点儿架子也没有。”说着,他指了指身后挂着的一幅大字篆书对联道:“我送了他一幅对子,也不知写得对不对?”

王樾看看张伯驹,张伯驹把那幅擘窠大字的对联看了一遍,点点头道:“这字是没得挑了。倒是有个字,面生!”

王樾问道:“对子已经送去了?”

“送去十几天了。”齐白石笑道,神色有些紧张,看着张伯驹道:“哪个字面生?”

张伯驹笑而不语。

论交情,却是王樾同齐先生更熟一些。王樾曾就师于齐白石,后引为知己,往来频密。王樾主攻诗画评论和教育,也爱画,画风老辣沉厚,不拘成格。齐白石老年变法,画风陡然一新,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同那句名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有密切关系。不久前,齐白石曾亲书了一幅大字对联,送给王樾,居然是“工画是王摩诘,知音许钟子期”十二个大字,亦可见交谊之深厚。

王樾道:“这两句,当出自清季安徽完白山人邓石如的成句。”

齐白石连连点头,道:“对,对,是邓顽伯的话。”说着,又回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那幅对联。

海为龙世界

云是鹤家乡

当时,他写了两幅。一幅送给了毛主席,另一幅自己留下来了。

王樾道:“邓石如的原句,下联为‘天是鹤家乡’!”

齐白石面色一沉。好一会儿,才摇摇头道:“对,对,是个‘天’字。当时我就觉着不大顺呢。唉,这下麻烦了,对联已经拿去,如何是好?这要是在过去,可是杀头之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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