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能慢下来。
奶嬷嬷和原身的丫头还在姜家。
如果她跑出来的事暴露了,奶嬷嬷和丫头可能会有危险,而她被追上,一切就全完了。
姜宁把身子压下来,伏在马背上,减轻想吐的感觉。
——贾赦,我干·你祖宗!
……
在姜宁逃命时,京城,林氏景文侯府,景安堂后的正院里,上等银丝炭将屋内烘得如同春日温暖。
永嘉十五年探花,现任翰林院侍读学士的林如海坐在重病方愈的林老太太床边,叹道:“母亲的意思,儿子已经尽知了。请母亲稍安暂歇,儿这便去和敏儿商议。”
林老太太却不肯松开儿子的手,落泪:“海哥儿,不是娘非要叫你们夫妻生隙,敏儿一向孝顺懂事,娘也不愿做这恶人。咱们林家是几代单传,我也只有你一个,本不该催逼你们。可我已是五十多的人了,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恐怕是活不长了。你成婚十年,二十七了,膝下尤空。我无缘见到孙子也罢了,若闭眼之前,你身边连两个可靠的人都没有,我该怎么见你父亲,怎么见林家的列祖列宗呢?”
林如海忙起身拜下:“母亲!沈太医——”
林老太太打断他:“我的身子如何,我还不知?这些平安话,我不想听,你别说了。”
林如海清目含泪:“母亲……”
林老太太示意他坐:“娘知道让你为难,不用你说。把敏儿叫来,我和她说:这回新人不从家里挑,从外头买好的来调理,人选好,先过我的眼,再进门。”
林如海一怔。
这便是明着不信敏儿了,也太……
但他还未开口,林老太太先一笑:“五年前,那个孩子没了……”
说到儿媳贾敏五年前落了的那一胎,她维持不住笑容,脸上颇有怒色:“敏儿把陪房丫头给了你,可你不喜欢她,她对敏儿忠心,竟也不愿意兜揽你,你们又这么混了五年,一个喜信都无!从家生子里选怕事多,就从外面挑无根无基的好。”
她又轻嗤:“五年前,我还没想让你纳妾呢,你们先拿个陪嫁丫头糊弄我,这回我必要选两个你我都中意的人,再不许你们糊弄了事了。”
这的确是他们夫妻理亏。
林如海只得应下:“都按母亲说的办。”
林老太太这才松了眉心,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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