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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1页)

:‘我还活的好好的,并不想死,也不想逃,拔剑吧。’师祖抖得更厉害,那并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这个世界的失望。她完全想不到这人竟然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举动,几个时辰以前这人还口口声声说可以为了自己去死,现在却反过来要杀自己,就算师祖并不喜欢他,可又怎么能接受得了。师祖的伤势本就尚未完全复原,经之前一激,此时内力所省无几,就连动几下手臂都显得吃力万分。当下只能集全身力道孤注一掷,不求脱生,但求同死。”

“青霜剑刚一出鞘,师祖不加停留,立刻便一剑刺出,可她发现自己错了。那名高手居然完全没朝刺过来的青霜剑看一眼,反而一直注视着师祖的脸,两只脚一动不动,手中的剑也没有迎上去挡架。直到青霜剑刺进他的胸膛,他好像依旧浑然不觉,眼睛里除了师祖那张脸完全没有别的。师祖的脸却因惊惧而扭曲,她想收剑,但却用的是同归于尽的招式,一剑递出,有去无回。师祖问他为什么,这人笑着说:‘我说过,我能为你去死。’师祖心头巨震,反复嘶声叫道:‘你为何不躲,你躲明明躲的开!为何不躲!’师祖能从青霜剑上感受到他筋肉传来的悸动,知他必定痛苦之极,握剑的手一时间拿捏不住,松开了剑柄。这人憋着最后一口气,忍着疼痛,对师祖说出了临死前最后一句话,他说:‘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杀我,我不怪你。要是能一直走下去,那该有多好。’”

“接着鲜血自他嘴里流出,他的人也倒跟着倒下,师祖早已是泪流满面。这是她一生中泪流的最多的一次,从这以后师祖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这个人的死竟比她失去丈夫时还要令她痛苦,因为他死后,师祖已完全孤独,她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亲人和朋友。至于这人叫什么名字,师祖从没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人出卖了吴王的部下,但师祖却发现自己并不恨他,因为错的并不是他,那错的是谁?难道是师祖自己。这问题师祖想了一辈子,听白大哥说,她直到晚年时才想通。但这问题的答案就如同那个人的名字一样,她一直没有告诉过别人。”

第十四节  离情门9

正文:

“师祖失手杀了那名高手,整个人心神大乱。看着从这人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师祖感觉自己也仿佛在流血。她害怕,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甚至连青霜剑都未记得收回,就头也不回地跑了。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荒芜,这里对她来说也完全是个陌生的地方,她能跑到哪里去?师祖已不记得自己倒下过多少次,但每次倒下去她都一定会站起来。因为她开始畏惧这世间的一切,畏惧她看到的每一个人。她只想逃得远远的,可脑子里却并不清楚自己这是在往哪里逃,会逃到哪里去,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由于那高手同欲抢夺宝剑的几个人事先有约,所以在师祖跑脱的前两天,那些人一时间并未上来追赶。直到三日之期过去,这些人察觉出事情有异,等到动身追上去之后却发现那高手已死,而且是死青霜剑之下。令他们意外的是,杀人的人居然没将宝剑取走。这些人在得到宝剑之后,目的已然达到,便无意再去细细追查师祖的下落。”

“师祖听从那高手的指点一路向西,途中想起身边之人一个个遭遇不幸,自己却无力为他们报仇,反而连吴王所赠的宝剑也被自己给弄丢,遂心境逾加沉重懊丧。白日茶饭不香,夜晚噩梦频频,一路上不乘车马,只用两足徒步而行,没多久,整个人身体渐渐萧条、面容日显憔悴。样子与当时那些为逃避战火,扶老携幼、举家迁徙的难民竟一般无二。”

“如此这般没日没夜的不知走了多少天,忽有一日,师祖但觉眼前一亮。放目望去,只见远处有几座白皑皑的雪峰高耸入云。雪峰下的山峦黑云般横亘天际,几乎将青天给遮住了一大半,直教人望而却步,不敢生攀登翻越之念。纵飞鸟至此,亦只能徒发奈何之鸣。师祖从几个年长的难民口中得知,此处乃为天山之麓。天山又名祁连山,横贯数千里,高可摩天,上有大小天池,相传为西王母会聚众神举行蟠桃盛会的所在,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瑶池仙境。”

“江湖中视为神话的天山剑派便藏在此山之中,除了天山派本门弟子外,谁也不知道其门户的具体位置。不过只要是从天山派走出来的弟子,每一个必定都是侠名远播,名动江湖,为世所景仰。天山弟子虽人数不多,但武艺出众,在武林中的地位也是尊崇之极,甚至可以同武林各大派的掌门人平起平坐。像这样的门派,招徒必定非常严格,天山派尤其苛刻,他们向来只招收本门中人的亲生子女。而且还要量才而取,只有体格优秀、天资聪颖、品行正良之人才有资格竞身天山门户,接受掌门人托木尔及三大长老的亲传。”

“因此每隔十年,天山门人都会携带着自己的子女,从四面八方赶到天山剑派的总坛去参加入门选拔。这些人为了能让自己的子女成为天山派正式弟子,从小就令他们勤练武功,并严格训导,武林中人普遍存在的一些陋习,天山弟子身上是绝对看不到的。所以待到上山选拔之时,来者通过长期的家传修练,无一不具备相当的武学根基,能够入选之人更是他们当中的佼佼者。天山门人从来都是将此看作是自己的最高荣誉,子女是否能够入选本门,成了在同门中区别身份高低的筹码。”

“从小便打下深厚根基,又经过十多年在本派中严酷的苦修,天山弟子的武功之高,可想而知。”白清凤忽然抬起头,直视着夏红叶,肃声道:“我所以对你讲这些,不仅仅是要告诉你天山派的人武功高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们每一个人身后的背景都不简单。因为天山派虽不对外收徒,却并没有限制婚姻的自由。能够与天山门人通婚的,多为门庭显赫、势力庞大的家族,与武林中黑白两道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有人得罪了天山弟子,不仅天山派不会放过他,就那些大大小小的帮会也绝不会让这个人好过。在这种环境中走出来的人不免眼高于顶,比之他人更加据傲自大,但我却希望你在遇到他们时能尽量忍一忍。并不是要你见了他们就躲开,不去得罪他们,想要你命的人将来不知道还有多少,多一个天山派也没什么大不了!之所以希望你能忍一忍,那都是因为天山派对师祖有过指点之恩。当年若没有天山派中一长老的指点,师祖也不可能报得了大仇。”

夏红叶平静的答应一声,听白清凤继续讲道:“师祖到得天山脚下,仿佛已经来到了大地的尽头,眼前的大山似乎也只有传说中的仙人才能飞升而过。师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走下去,便停了下来。看着一片生机勃勃大草原,碧天长草下,牛羊成群,牧歌悠扬,师祖晃若隔世,多日来的抑郁与沉重顿时减轻不少。可经过长途跋涉,她早已是体内空虚,精疲力尽。此时心下一松,即便内息涣散、人事不知,昏迷了过去。之后幸为草园上好心的哈萨克牧民所救,并分与牛羊若干,师祖却才在天山安定下来。”

“师祖在草园上度过了一段非常平静的日子,这里没有战火,没有死亡,没有欺骗,有的只是碧野绵延、天高云淡,清新、安详与宁静。可人毕竟是人,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甘心于平平淡淡的生活?更何况师祖大仇未报,她又如何能安心就这样一直逃避下去!这期间师祖除了将伤势养好,还静下心来想了很多事。她明白了那名高手为什么要死在自己的剑下,因为他即不能将师祖往死路上推,也不愿失信于朋友,所以他选择了死。在死之前他必须要向师祖表*迹,明知道会被拒绝,但既然做好将死的打算,是不是被拒绝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每当想起他对自己表达爱慕时那般痛苦凄恻的神情,师祖便心如刀绞,这人为自己付出了一切,自己却一剑将他给杀了。对师祖而言他的表露太过早了,可对他自己来说那时的确是最后的机会,师祖当时又哪里能想到这些?她又哪里能想到,情这东西竟然能将一个钢铁般的男人折磨到用死来表达真心。仅管她并没有刻意去伤害这个人,反而是这个人先出卖的自己。”

“不能否认师祖对这个人的确有过好感,要不然也不会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更不会对他的死一辈子耿耿于怀。师祖将发生的这些事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地想了三天三夜,她做出了两个决定:其一,痛定思痛,情最伤人,逐斩断情丝,不为情苦,不为情忧;其二,专心武学,以图重回中土,报得大仇,夺回宝剑。可武学一道,想要有所精进本就不易,对师祖来说更是难上加难。因为她的武功正处于一个瓶颈,若要突破,单单靠不间断的苦练还远远不够,更关键的是要靠‘悟’。悟与苦练,两者密不可分,若没苦练,悟也只不过是一句空话,因为苦练的目的本就为了解悟。白大哥经常告戒本门弟子,解悟的机缘往往就出现在平日里的刻苦修行之中。”

“师祖日日练剑不怠,却见效甚微,人不免会有些焦躁,苦思却始终不得要领。有一天,一批来自中土的采参客经过草园,见不远处有牧民所搭建的临时帐篷。这些人便行到帐篷那里,用钱财同牧人们交换食物和酒水。当时师祖也夹在牧民中间,待这帮采参客走远后,习惯性的向牧民们询问刚才来都是些什么人。牧民们告诉她,这些人都是来天山采药的药材贩子,天山上的药草大多是中土所见不到的,其中以雪荷花最为珍贵,运到中土可以卖个好价钱。师祖听武林中人说起过,知道雪荷花就是长在天山悬崖陡壁之上、冰层岩缝之中的天山雪莲。”

“天山雪莲乃是药中*,珍希贵重无比,习武之人若能有幸服用,将对内功的修行,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师祖经牧民们忽一提点,心中顿时一喜,当下迫不及待的收拾停当,背着药篓,带上配剑,向那万年雪峰溯坡而上。”

(“祁”在匈奴语中为“天”的意思,祁连也就是连着天之意。)

第十四节  离情门10

正文:

“雪峰之上寒气极重,那里的积雪终年不化,冰川上的裂缝纵横交错,百丈冰坑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去,人行于上不能不万分在意。师祖当时恨不能生出双翅,变成那扶摇直上的苍鹰,将天山上的雪荷花尽收眼底。由于缺少有经验之人的指点,师祖只知道雪莲大概是生长在雪峰陡壁之上,却并不清楚雪莲的生长习性,以及其生长位置通常都会有些什么特点。这般无头无绪、半摸半碰般似的苦寻,令师祖叫苦不已。但既然已经来了,说不得也只能埋头往下找,直到干粮食之无几,无奈之下,这才失望而归。”

“有了头一次的失败教训,师祖回去后将失败的原因认真总结了一下。明白自己太过急燥,事先没有向有经验之人仔细询问,以至于劳而无功,像个没头苍蝇似的瞎摸。第二次出发之前,便做了更充分的准备,脑中有了一定计较,不似上一次那般莽撞,虽然仍旧没有找到雪莲,却对地型有十分的了解。待到第三次再上雪峰,终于工夫不负有心人,长时间以来的找寻总算有了结果。只见一株玉兔般的雪莲,在一冰岩缝中正傲雪欺霜、凌寒怒放。乍一看到如此洁白美丽的雪莲花,师祖竟不忍去采摘,欣赏了好一会才取出随身携带的器具,小心翼翼的正要下手,哪知这时耳边却传来一声咳嗽。”

“师祖心下暗惊,不想在这寒极高危之处居然还会有人到来,而自己竟毫无察觉。当下全神戒备,将头缓缓转向发声处。却见一五旬左右的老者正静静立在身后,反剪双手、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自己。师祖不知他有什么意图,逐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老人不答,却问师祖:‘女娃,你这是在干什么?’师祖道:‘你难道看不见?’老人道:‘我看不见倒也罢了,可你却偏偏让我给看见了,我也只好过来管上一管。’师祖疑道:‘我采雪莲关你什么事?难不成这天山上的雪莲都是你家种的?’老人笑道:‘我哪有这个本事,不过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这朵雪莲是我先发现的,理应由我来采。’师祖心想,明明是自己先看到的,这老头的脸皮未免也太厚了点,随即反驳道:‘分明是我先找到的,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道理?若不是看你上了年纪,立马轰你走人。’老人道:‘我不讲道理?谁说的?我来问你,这朵雪莲花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师祖道:‘就刚才,我前脚到,你后脚才到。’老人道:‘这就是了,你刚刚才发现,我却在五年前就看到了,你说说,咱两谁先谁后?’师祖不信,她问老者:‘你骗谁?五年前你就发现了,那它怎么还在这里长得好好的?你自己难道不会去采?’”

“老人摇摇头,问师祖:‘你对这天山雪莲了解多少?’师祖道:‘我怎会不知,雪莲乃是药中之王,药性大热,有强筋活血、散寒除湿之效,习武之人服之,对内功上的修行也有莫大帮助。’老人道:‘这还不够,你仅知道它的功效,却不知是否清楚一颗雪莲从种子萌发到抽苔开花,再到花形圆满需要多长时间?’师祖怔住,她只知道服用雪莲之后有助提升武功,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老人见她不知,又接着讲道:‘天山雪莲从萌芽到开花需要七到八年,若待花形饱满、养分充足没个两三年也是不可能生得完全。我五年前到这里的时候,此雪莲尚未开花,之后每一年我都会来看几次,直到去年方才抽苔。现如今,依我看仍然还差些火候,所以便一直没舍得采。天山雪莲乃当世奇珍,若未及饱满完全就采将了去,岂不是糟践天物?’师祖知他所说不假,但她为了这雪荷花翻山越岭、冒严寒顶雪风,吃尽苦头,如若就这样放弃,心中必定大为不甘。”

“老者见她咬着牙齿犹豫不决,于是略微笑道:‘我看女娃你并非凡俗之人,似这催花折柳、大杀风景之事万万是不会做的。’师祖天生一副倔脾气,越是听他这么推怂,心中越是来火,没好气地回道:‘我为了这雪莲花,一个月来几经波折,前番两次皆空手而回,这次既然被我看见了,说什么也不能再光着两手,白跑一趟。’那老者思付半晌,忽然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上来一次的确不容易,没哪个愿意看见兔子在眼皮子底下经过,而不上前抓一把的。’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个皮囊,对师祖道:‘我到是有个好办法,你不妨考虑考虑。’师祖示意他往下说。老人从皮囊里掏出来个长约五寸的小瓶,用手摊在师祖面前道:‘这里面有三颗天山派的疗伤圣药——雪玉天香丸。是用成熟后的雪莲外加二十多种名贵珍稀药材提炼而成,服用后百病不生、诸邪不浸。引导得当,可存气养生、益寿延年,我们天山派一年也练不了几颗。女娃你若是肯放手,这雪玉天香丸我就送给你怎样。’”

“师祖见别人已经主动让步,自己若再固执下去,事情只怕不好收场。但又担心这老头有可能是对自己的药丸夸大其词,只恐吃亏上当,心下盘算着该如何试探一下为好。那时天山派在江湖上的名头还不如现在这般响亮,所以师祖对老人口中所提的门户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当下灵机一动,打算同老人比划比划手段,对方若是武艺高强,就绝不至于骗自己,若是武功不济,则正好打发。师祖思量已定,即便抱拳朗声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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