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陈家老宅,一处庭院内。
林渊独自在那练枪。
今晚的月亮很明亮,月华洒在庭内的桂花树上,落下一地斑驳。
手中春雷冷冽,胸中积郁难疏。
忽而,院外进来一人儿,一席黄衫裙,款款金莲步。
这人自是陈圆圆,手中还端着酒菜。
他师兄已经练了一整天了,饭菜端来了几次,可他师兄却一口未吃,饭菜凉了又撤,端来热乎的,热乎的又变凉,如此往复。
“师兄,吃点吧。”
林渊没有理会他,依然自顾着练枪。
陈圆圆端着酒菜,来到一石桌前,将酒菜放好,然后坐了下来,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师兄。
不知过了多久,陈圆圆竟然打起盹来。
一只手撑着下巴,头就跟那钓鱼的鱼竿一样,颤颤巍巍,摇摇欲坠,忽而,在她身子忽然往前倾倒的时候。
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她的下巴,陈圆圆直接一个激灵,睁眼一看,原是他师兄的春雷枪。
吓得她花颜失色。
林渊收枪,看着她:“你很无聊吗?没事,就赶紧回去。”
陈圆圆“哦”了一声,悻悻然起身,准备离开。
可在离开之前,依旧鼓起勇气说道:“师兄,未来不管怎么样,师妹我都会一直支持你。”
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林渊坐了下来,看着石桌上的酒菜,吃了起来。
只是吃了几口,便觉索然无味,便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喝起来。
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越喝,他心中的杀意就越浓。
……
两日后,陈圆圆拿着一本册子来到林渊的面前。
“师兄,孙家人的信息都在这。”
林渊接过册子,里面详细记录着孙家每一个人的信息,共计二十一口人。
其中,最年长的是孙慕海的父亲,孙文兴。
“师兄,里面的信息不一定完全准确,但基本不差,我大伯让我告诉你,这阵子他们都不怎么外出,有大半都缩在孙家位于市中心的宅院里面。周围的警戒十分高,几乎每一个入口都安装了摄像头。”
林渊仔细翻看着手中的信息册,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将所有的内容熟记于心。
“师兄,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