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他,母亲也病倒了;这么多年,家里都是她一个人在撑他的声音像是被几百公斤钢铁压着:我刚刚参加工作,工地上乱七八糟的投诉,领导也搞我;你不在我身边,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想死
后来,家里给找了门亲,农村的;多个人多个照应。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我
路弥一直盯着他。
付砚站在三米开外,魁梧身材忽然渺小。
窗外下起雨。
雨声渐急。
又缓。
复急。
付砚、你他妈就玩儿我吧!
路弥砸下一句话,跑了。
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会分开?
父母阻拦,异地相隔,苦苦相恋却不得不放手;搞到最后肝肠寸断抑郁而终,只恨有缘无份然而其中是否也有自身原因?
就算三观不合,也还是要爱吗?
就算背景悬殊,也还是要爱吗?
就算身败名裂,也还是要爱吗?
一个气他隐瞒结婚、还玩暧昧;一个却解释迫不得已、真心无奈。牛头不对马嘴,鸡同鸭讲;要不是男淫女贱,恐怕早已分道扬镳真是可笑。
淋了一头一身的春雨,路弥湿漉漉地回到寝室。
小K戴着耳机在化妆,听见开门声头也没回;许佳在睡觉,宿舍半边灯都瞎了;老李位子上没人,柜子旁丢着一双高跟鞋。路弥拉开椅子,坐下。
这一坐,就是四十分钟。
等小K妆画好了,许佳觉也睡醒了,李夏蜻推门而入,正好看到湿漉漉的路弥,惊叫一声:Lurry,你这是怎么了!?
其他两人循声望过来。路弥愣了一下,淡淡道:东山大道修路,半路被公交司机丢了下来。
Lurry姐这么美、还有人忍心丢了?
小K顶着桃花妆开玩笑。路弥心说还真有人忍心。许佳打了个哈欠,让老李帮她把手机拿上床。老李把手机递过去,又对路弥道:嗳、今晚我们三个人都不回来;你要没事就把地拖了吧。
你们又去PearStacks?
我和小K去;佳佳去找男朋友怎么?你也一起?
路弥鼻孔里哼了声。李夏蜻笑道:是了,我们Lurry什么人啊,还轮得着我们担心?许佳也在床上笑了。路弥听出笑声里的意思,扯了扯嘴角她的确是夜不归宿次数最多的人。
你们去吧;别管我
路弥懒洋洋的没劲儿。小K转过头继续抹口红;许佳有点困,又躺了下去;李夏蜻踢掉新买的高跟鞋,在衣柜里找晚上蹦迪要穿的衣服。
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