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娃娃别偷懒!”牛角村校场上杨保长用脚轻轻踢了踢一个蹲马步偷懒的熊孩子。
那娃娃转过头看着杨保长严肃的面孔,不好意思的哦了一声,用手揉了揉屁-股蛋,重新蹲好马步。
“蹲马步,胸要平,背要圆,两手如抱球状。虚灵顶劲,头往上顶,头顶如被一根线悬住。这是武道基本功,要练好。”
杨保长边走边说,对着一群七八岁的孩童进行基础教习。
校场大约是长宽五十丈,左边上首类似一个球场大小的高台。而校场中央摆着约莫有四五列大小不一的石块磨盘。每一排约莫有十个左右,从左到右逐渐变大。
乌黑的石块磨盘好似被打磨的异常光滑,日光照耀下上泛着油光。
那是是众人长年累月在搬动下,石磨被一双双肉掌摩擦后,手上的油脂吸附在其上面。
只见前面几列重量较小的石块前都站着两三个少年。少年郎看起来尤为壮实,却是在炎炎烈日下,光着膀子习武。
有的搬着磨盘的石头墩子进行练习气力,口中哼哈不断,搬起石头又放下。
有的迈着奇妙的步伐,试图领悟武学精义。
还有些人在对练交手,两人打的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这时一袭黑衫的林远,刚刚踏入校场,便吸引来众人的目光。渐渐地练习举磨盘的人放下石磨,转身看了过来。
对练的几人更是放下动作朝林远小跑过来。
一个离门口较近的少年走近后,看着林远身形挺拔,精神饱满,哪里是一个武道被废的人能有的状态。
他估计林远已然恢复如初,顿时惊喜道:“远哥,你恢复了?真是太好了。”
这个少年是当初与林远一起去外村引水争斗的同伴,而且他亲眼目睹林远被几人围困。虽然林远战败,但是那股意志,他们很是服气。
“嗯,恢复了,听远山说今天走习来村里教学武技,学完正好参加遴选。”林远微笑道。
正待往前,旁边却出现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丹田被毁废物还想遴选?真是笑话。”
林远听到此话,眉头皱起,原本略带微笑的面容顿时沉了下来。
这时,最初询问林远的少年却怒道:“李光头,你是何意?远哥只是重伤休息,如今回复,自然是能够代表我等参加学宫遴选。”
那名光头少年答道:“何意?哼。这废物明知不敌,偏要坚持出头。这不是愚蠢是什么?活该被废。”
“为了你所谓的意志,浪费了村长的生机丹,要知道生机丹有多珍贵?比起生机丹,你那点武道意志算个屁。”
“你闭嘴。李光头,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们就是佩服远哥,佩服远哥那精气神,你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那少年急道。
“我胡说?”光头少年脸色变得阴沉。
“你知道个屁!村长若将生机丹交给王东哥,我牛角村这一届学宫遴选必定入围。”
“可偏偏因为这废物的坚持,浪费了生机丹,牛角村白白失去了一次崛起的机会。若那段勇得势,将让我村不能挽回压迫之势,被隔壁犬牙村一压再压,永无出头之日。”
这时不少人都站在李光头身后,隐隐有助威之势,看来怀着这样想法的少年不在少数。
原来这些少年认为村长将生机丹给一个无用之人服用,白白浪费了药力。
“怎么,你龇牙咧嘴,想找打?”李光头看着之前与他争执的少年,声胆俱厉。
“秃头,你皮痒了是吧,朝我兄弟吼什么吼?”这时旁边关注情况的高壮少年一手护住最初说话的人,朝着李光头昂了昂,双眼盯着面前的人。
“张三郎,你欺负我兄弟,该要问问我答应不答应?”李光头背后同样出现一人,与高壮的张三郎对视。
随后那人看了看林远,笑道:“林远废人一个,何必苦苦挣扎!他浪费了村长的丹药,说了两句,我们有什么错?”
“他林远这三个月以来,可敢来校场?想必知道没了武道修为,即使吃了宝丹,也不能恢复修为,废物就是废物,偏偏还不自知!”
“还在那里装什么王八!今天走习来我村里,正好你这废物怎么掩饰,也逃不过我们的双眼!”
听到此话,张三郎胸膛一挺,向前一步怒骂道:“仗着王东撑腰而已,你少在那里装腔作势!想练练手,来和老子走两招!”
因理念不同,校场上的少年郎逐渐分为两群,战斗的气息逐渐在两拨人之间逐渐凝结。
“住手。”
一声大吼,杨保长在战斗一触即发的情况下,叫停了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