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如杀猪般的嚎叫声传遍整个堂院。
看热闹的人群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有后来的不明缘由,便低声问着身边的人。
“怎么原告被打了?”
“什么原告?这个混账去人家里行凶,被这小哥揍了,还有脸前来报官。呸,活该!”
“嘶,这小哥看着也才十几岁,可是够厉害的……”
“可不,听说练过武艺。”
又一人问道:“两位老兄,小哥不是县尊大人的师爷吗?我看他在帮县尊断案啊。”
“哪里是什么师爷。”
一人看了看四周,神神秘秘的道:“我跟你们说,今天我在城门看见县尊的大公子追着这位小哥。小哥一边躲一边喊,自己不好男风。”
“啊?……”
那两人嫌弃的撇了一眼大公子。
后来的那人有些唏嘘,道:“咱县尊可是个好官,怎么生了个兔哥儿,不会弄错了吧……”
“哎——这跟县尊好不好有甚关系?”
这人斜了那人一眼道:“京城便有这种窑所,听说那里的兔哥儿一个个的细皮嫩肉、娇柔百媚,一夜百两银子,啧啧啧,比那青楼的头牌姑娘都值钱。
你道都谁去捧场?还不是那些达官贵人、皇亲国戚?咱这大公子可是肖家的外甥,往来京城频繁,好个男风有什么稀奇?这不,刚刚大公子还围着人家小哥转悠呢。”
那人闻言打了个冷颤,鄙夷道:“这要是我儿子,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这人撇嘴斜了他一眼,嗤道:“没那万贯家财,想嫖也嫖不起,再说,你婆娘都没一个,哪来的儿子?”
“有这种儿子,老子宁可不娶婆娘……”
“你倒是想娶,谁给你……”
那人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怒道:“武大!!我就是娶不到婆娘,也比你被人绿要强。”
这人一怔,失声道:“你什么意思?”
“哼!每次你出门,你家娘子就在窗前挂上一条绿丝巾,那药铺的西门官人见了丝巾便溜进去,个把个时辰才出来。”
“你、你胡说!”
“我没胡说,刚就见那丝巾挂在窗前,不信自己去看。”
“我、我这就回去,要是你胡说八道,老子就撕了你的嘴!”
这人说完,便挤开人群,跑了出去。
“金莲啊,金莲,你可别对不起我啊!”
……
大公子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被钉上了兔哥儿的标签,他饶有兴致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尔普。
尔普瞄见他的目光,警惕的紧了紧衣衫。
“白痴,看我干嘛?”
“小爷就是在想,你小子真的只有十几岁吗?”
“废话!”尔普没有多说,对方这不就是废话吗?自己当然不是十几岁。
大公子一笑,转头看了眼堂院,道:“刚还杀猪似的,这会却没了动静,想是昏死过去了吧。”
“不忍心?”
“当然没有,小爷最恨这种倚强凌弱的混账东西。”
尔普冷哼:“昏死又如何,如果昨天不是我醒过来,我娘没准都会被他打死。没宰了他,算便宜他了。”
大公子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相信若是自己遇到同样的情形,可能会比尔普还要狠。
“大人,四十仗已毕,赵二昏过去了。”两个衙役将屁股上血肉模糊的赵二拖上了大堂。